旎綰神思遊離,想著那夜墨澈的話,用生朔去救一個人?是不是她救了那個人,她與墨澈之間的恩怨便算扯平了。
見少昊滿頭大汗,她朱唇輕啟,壞笑:“是在躲誰?躲得這麼急!”
“你別廢話了!”少昊心虛的掩飾著,旎綰就越是好奇,追著問。
突然少昊腳步一頓,看著遠處宮殿眾多天兵天將把守,圍個水泄不通,幾個大字提在匾額之上:朝華殿!旎綰便知他們已到達目的地,幸好她與少昊有先見之明,一人捏了個隱身訣跳進了牆內,因二人的修為算是上層了,一般仙是奈何不了他的,所以天兵天將也未看破二人的障數。
殿內沒有任何人,也不知殺容被困在何處,二人慢慢摸索著,怕驚動了旁人,雲霧寥寥,此等境況,像是在夢裏見過,她甩了甩有些犯暈的腦子,怎麼在關鍵時刻掉鏈子。
“小綰,其實外麵那些天兵天將根本奈何不了我,憑我一己之力便可把殺容救出去,知道我為什麼帶你來嗎?”
“為什麼?”她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佯裝著精神抖擻的模樣。
“因為殺容是被捆仙鏈給困住了!被綁著失去一身仙力與凡人無異,而觸碰著與前者一樣,還會頭暈目眩,四肢無力,昏睡過去。”難得見到殺容極為認真的說。
“你這全然都是廢話,你找我有什麼用!我跟你難道不是一樣嗎!”
“你錯了!小綰!你與我不一樣!”
“哪裏不一樣?”她追問。
可少昊沒有回答,因為你已是凡身,又身帶仙澤自,可破捆仙鏈,少昊默默地離去,沒有說出口,那些往事,不提也罷。
少昊不答她便沒有再次追問了,或許她與這些生在九重天上的神仙是不一樣!至於為何?她懶得去了解,一向懶惰的她,睡了三千年,也更加慵懶了,懶得去回憶那些往事!是她懶了,還是太累了,她也不知,為什麼這顆心自從她一醒來便是沉甸甸的,時常憂愁而善感。
“若解不開捆仙鏈,那就把整個朝華殿搬走吧。”她開著玩笑,光潤玉顏,儀靜體閑,兩個上揚的美眸甚是可愛!
“還是你鬼點子多!我怎麼沒想到這個辦法!”少昊一喜,把折扇別在身後,推開了一扇門,正好看著虛弱無力的殺容窩在地上。
“喂,少昊,沒長腦子嗎?我隻是隨口一說,把整個朝華殿搬走,那天帝還不會直接找我們要人!到時候我與你都跑不掉···”她實在為這天真的少昊著急,跟她那兒子湯圓智商差不多,可看著少昊推門的手僵持在半空中,呆滯的神情似乎看見了什麼極為可怕的事情。
旎綰的纖纖玉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隨著視線看去,她也驚了一大跳,裙邊一掀,微步移到殺容的身旁,見殺容有氣無力的站了起來看了一眼旎綰,在看了一眼身旁的另一個人的黑臉:“謝謝你!三叔,真沒想到你會來!”
沒想到的還有旎綰與少昊,少昊大跌眼睛的扶門而來:“好!好!好!這才像叔侄嘛!”
看著地上已散落開的捆仙鏈,已經解脫的殺容踉踉蹌蹌的跌倒軟榻上,長圩一口氣,才慢慢說:“這捆仙鏈綁的太久,手腳都麻的無法行路了。”
他精致的五官,白皙的膚質如同萬年的古玉,無瑕,蒼白,微微透明,而又有一種冰冰涼的觸感。就算還有幾步的距離,她也能感受到他微微怒氣,可下一瞬間唇邊帶著一抹弧度,有一種深深的寵溺:“我記得告訴過你不要參和此事,你怎麼不乖乖聽話?”
“墨澈!是我!是我把她帶來的!有什麼氣衝我來!誰叫你做什麼事都不商量一下,總是一個人!一個人嚐盡一切!”他記得當初墨澈隻身一人去破疾山阻攔,若是當時墨澈帶上他,這天下或許又是另一個景象,墨澈與天帝的關係也不會那麼僵!
墨澈沒有理會少昊,對殺容冷冷的道:“快走吧,別在出現在我眼裏!”
少昊已經習慣了墨澈的性子,見到他能來救殺容還是挺高興的,殺容滑下床榻,對墨澈磕了一記響頭:“多謝三叔救命之恩!”
言罷,已經殺容消失的身影,接下來的一切便交給了三人,她著實好奇為什麼墨澈能解開捆仙鏈,而墨澈隻 淡淡的答了她一句:“因為這鏈子曾經也鎖過我,算我是比較有經驗了吧。”
可好像他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可未等她參透其中奧秘,卻被墨澈一拉,遁下了九重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