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口難言,吞吞吐吐的說:“我,我,想,我想那個!”果然她最擔心的事發生了。
他星眸暗沉,優雅而又著急:“到底怎麼了?”
“仙有三急啊!”她眉頭微微皺起,俊逸的臉上溢出一道尷尬之色,看著他妖冶的紅色印記漸漸平和下來,如玉樹瓊枝,似流水落花。
他一笑。一身白衣勝雪的墨澈淡然耳力,明眸皓齒,皓齒潔白,嘴唇微潤故作不解的看著極為隱忍的旎綰。
“就是你的身體想尿尿啦!”旎綰記得直跺腳,那佯裝一身的冷硬風華被依依卸下,換上女子盡有的嬌羞與媚態!
“那就是上上茅廁?”這麼簡單的事,難道她不明白?還是做男人有點不適應?
“可是····”她害羞的低下了頭,雙頰憋得通紅,她現在是男人呢,男人是不是都是站著撒尿的啊?
“可是什麼?還不快去!看你這麼難受!”要想想旎綰憋得可是他的身體,一頭烏黑的頭發如瀑布般傾斜而下,輕輕的披在肩頭,如鏡中花,水中月,美的靈動秀氣,卻也冷的如寒冬。
“啊····哦····”她再也忍不住,硬著頭皮,將墨澈神尊形象盡毀的跑出花海,跑到最近的月老府上:“月老借你茅廁用用!”
“那邊!”月老氣定悠閑的指去,她撒腿就跑,月老再次感歎,三千年未見,這神尊也性子轉了!
望著旎綰狼狽的身影,墨澈淡若幽蘭,翩若驚鴻,腰約柳姝,儀靜悠閑,隻是那雙眼熠熠的發著幽光,三九寒天也不過如此,他看看四周,幸好沒有人看見!
他開始有點憂心,綰綰她,會不會真不把形象丟盡?現在看來極為可能!
白裙隨風而揚,輕抬蓮步,風姿卓越。
站在花海裏,看清完事後緩緩走來的旎綰,眼眸裏一絲難堪。
“都這麼大個人了!小解也會弄的一身!”他眼眸落在白色的衣袍上的點點水漬,語氣淡若清水。
“我怎麼知道。”她怎麼說的出口?那東西自己東倒西歪?她看著身上的點點水印,直翻白眼,她以為她想尿在身上啊,還不是那東西不聽話,她會尿在身上?
不過那玩意兒倒是長得挺奇怪的!
她隻是瞟了一眼,並沒有看清楚,並不算小人!
她臉一紅,驚道:“我算是知道剛才月老幹嘛用那種奇怪的眼神看著我了!”
“月老看見了?”他臉色一沉。
她臉色一白,點點頭。
傳言,墨澈他,善戰事,常著白衣,發似流泉,目奪星輝,風姿絕勝,說從前四海八荒近戰事,隻要是他領的陣,便一概地所向披靡。
可是今日盡毀!而且還是被她所毀!她的眉心囧成一個川字,看著墨澈難耐的神情。
“這是我第一次,沒太多經驗,下次不會了。”下次怎麼辦?可不可以像女人一樣蹲著?
也難為她,做了幾萬年的女人,突然做一天男人。
他臉上閃過一絲無奈之色,輕拂衣袖,轉身跨步離去,朱唇緊抿:“下次記得扶著點。”
“什麼?扶著點?”她如驚弓之鳥般,聽到了弦響,不可置信的看向那風華絕代的背影,天哪,她是不是聽錯了!讓她扶著那什麼!怎麼扶?怎麼做?用手扶?
“喂,我說····”旎綰跟上他的腳步,眉頭緊蹙,就非得扶著點?有沒有其他的辦法?
“綰綰,我就一個要求,在眾神麵前,把你這種驚慌失措的神情收起。”
“我知道,現在不就是我們兩個嘛,你放心,我是不會給你丟掉顏麵的!”
他有些雀躍,她說現在隻有他們兩個,是不是已把他看作自己人了?
“從今天起,你就是旎綰,我就是墨澈!但你別也辱沒了我的形象!”
“一言為定!”二人擊掌為盟。
一路上旎綰與墨澈討論著一個問題,那就是她尿尿怎麼辦?想來想去她是下不了手!由當初的扶著點?用手扶著點?她用手扶著點?最後變成墨澈用手扶著點!
也就是每一次她上茅廁,墨澈就必須得跟著!
殺容坐在左側位上,奇異的看著二人,那軟榻上的墨澈,怎麼如此千姿百態的靠著,怎麼從他進屋子以來,怎麼就像變了個人似得。
而旎綰卻高傲嚴肅的端正坐著,整個人冷得讓人不敢親近,那壓迫感,不敢像平日那樣靈動!
奇怪,明明是同一個人,為何感覺如此寒澈入骨!
在反觀墨澈,雖然麵容冰冷,可那偶爾閃過的溫潤卻讓人心暖,她作以假寐的眼睜開。
看著那雙如水的黑眸閃過一絲冷芒,孤絕寒徹的墨澈的眼看著殺容,而是旎綰的模子。倒是有點不符!
殺容的眸光裏一絲詫異閃過,而後恭恭敬敬的對著旎綰道:“三叔!聽說你回了九重天,桑澄正出去找您和姑姑了。”
旎綰自然的瞄了墨澈一眼,悠閑的回答著,清了清嗓子,說:“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