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沒有想到讓戚流年去殺人,卻被知道了自己的秘密。不過還是笑了笑:“是嗎?你拿什麼幫我?如今你自身難保。”
“過於看重自己長處的人,往往製造了自己的缺陷;一個人的不足常常會隱藏在最出色的地方。我絕對有能力幫你除掉他。”戚流年見黑衣人有些動搖,繼續說道:“我的命就在你的手裏,哪天要是覺得我毫無意義,再殺我也不遲。”
郝衷傾有些聽懂了,但這黑衣人都對付不了的人,戚流年能行麼?能騙則騙,活著要緊。
黑衣人扼住郝衷傾的手漸漸鬆懈,並點了點頭:“嗬嗬!不要以為這樣就能苟延殘喘了。你沒有經曆過蠱蟲侵蝕的痛苦,過幾天你便會知曉。”
郝衷傾難受的咳著嗽,看著走遠的黑衣人,對戚流年關心的問:“你的傷勢可還好?若有下蠱之人,便也會有解蠱之人。所以不要受他的控製,一旦如此,便永遠如此。”
戚流年看著郝衷傾想起了重生之前,想起了郝衷傾對自己說的話。
‘不要悲傷,不要哭。人的一生也不過如此,來生我們還要做知音。來生換你保護我,你該不會不願意吧?戚流年,我活夠了,我……’
郝衷傾沒了呼吸,也聽不見戚流年的呼喚,就這樣一睡不醒,就這樣軟軟的身子漸漸冰涼。
“郝衷傾,謝謝你!今生我不會再讓你為我送命,我也不會就這樣死掉的。”戚流年說完後,便暈了過去。
郝衷傾聽後翻了個白眼,打量了戚流年一番嘀咕到:“利用美貌也許能成,若是靠智商怕是輸得透徹。看這樣就是個名門閨秀,怕是豁不出去,”
光禿禿的梅林,幾隻烏鴉因為外人的驚擾,怪叫幾聲匆忙飛去。蘇水簾一直在糾結,最終還是未開口。楚弦風斜了一眼一直不說話的蘇水簾,笑了笑。
“方才聞到黑衣人身上有淡淡的幽蘭香,著實讓人難以忽略。為何要劫我?又為何要救我?楚哥哥,我不懂。”
幽蘭香?莫非是戚流年?剛剛那一掌用了四分力氣,那戚流年豈不是……楚弦風隨即臉色蒼白,對蘇水簾說道:“蘇水簾,你獨自回府,我走了。”
蘇水簾看著楚弦風瀟灑的背影,臉色由紅潤變得鐵青。不過片刻收起了軟弱無力的模樣,運用輕功踏在梅上快速離去。
子時,郝衷傾背著戚流年回到客棧,大呼:“奇兒,管管你家小姐。琴兒,快速請大夫。輕玨,等下你負責煎藥。”
老鴇與書生早已安睡,隻剩下輕玨、琴兒、奇兒三人在櫃台等了幾個時辰。
“嗚,嗚,嗚……小姐怎麼就昏迷了?我要去請原先那位紮針的大夫。”琴兒看著臉色蒼白的戚流年,邊哭邊跑去請大夫。
楚弦風一進安好客棧,就將倒在酒桌上的戚流年抱起。快速的離開了安好客棧,讓人聽不到一絲動靜。
郝衷傾喝完茶後,沒有看見戚流年內心慌了。“奇兒,輕玨,人不見了。”
二人聽了郝衷傾的呼喚,慌亂的從後院出來。奇兒內心如同被油煎一般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