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衷傾解開黑布:“與你說的天壤之別,你來看看便知。”
戚流年接過郝衷傾丟來的黑布,走近床前後,微微輕歎:“此人不僅外表冷俊不凡,修為也在我之上。郝衷傾,他醒後,你賴著拜他為師試試。”
“戚流年,不可如此輕信他人。雖然敵化友比友化敵更值得信賴,但依舊不可隨意輕信。因為這世上,隻有你不會欺騙你自已。”郝衷傾用力的敲敲戚流年的頭頂,語氣似秋風掃落葉帶著些涼意。
戚流年揉揉被敲過頭,又道:“郝衷傾,他就是竹林的黑衣人。我雖然沒有直接射他一毒針,但也算是間接殘害了他。所以,等最後一隻噬毒蠱一出,就偷偷將他帶進戚府養傷。”
郝衷傾沒有答話,眼睛盯著那隻正破血洞而出的蠱蟲。戚流年見那隻蠱蟲病懨懨的出洞後,推著郝衷傾上前背人。
郝衷傾將人扶起,又輕輕將人放下,一口拒絕道:“此人即使在昏迷之時,也依舊透出殺氣,醒後殺氣定會騰騰而上。我能察覺絲毫,你爹定能揣測所有。你能冒險,此人不能,戚家更不能,我也不能。”
“此人決然一身,無人照料定會死去。我體內有此人下的蠱蟲,他若是死掉,我也會隨後死去的,所以必須救他。”戚流年踏出門檻,聲音也滿是虛弱的說道。
“戚流年,你快來幫我扶他。”郝衷傾衝著門外叫著,然後又不滿的抱怨道:“你走的倒是輕鬆,其他的就全丟給我。我郝衷傾定是上輩子欠你戚流年太多,所以這輩子是來還債的。”
戚流年憋笑踏進門,又與郝衷傾一同將木決然輕輕扶起。郝衷傾從黑布鞋中扣出銀兩,囑咐戚流年親自去遞給老大夫。
寅時,微弱的晨光透出了較厚的雲層,雖然晨光很弱卻又有很強的穿透力。戚流年抬頭望了望天,看到了黎明的曙光。
戚流年微微笑著,不急不慢的踏出坊門,在看見郝衷傾背人停在藥坊門口時等人的模樣後,微微一愣又自覺的邁大腳步。然後,戚流年又帶著郝衷傾走小巷,穿過幾條小巷後,就到了戚府門口。
郝衷傾語速極快的說:“背他挺吃力的,我有些扛不住了。戚家仆人又早起幹活,你可要快點想法子進入別苑。”
“戚家廚子向來起的早,此時廚子都已經進入廚房。別苑與廚房方向相反,根本無需擔憂。”戚流年輕輕將府門推開,又慫恿郝衷傾趕快進府。
郝衷傾輕輕踏進府門,背著木決然走進了別苑。戚流年將閨門打開,示意郝衷傾背人進門。郝衷傾見狀微微皺眉,聽見有人靠近的腳步聲後,趕緊背著木決然進入房門。
“郝衷傾,快點進入暗閣。琴兒是幫我梳洗而來,得趕緊點。”戚流年掀開牆上的那副落梨畫,邊說邊用力的扭動似茶杯的開關。
郝衷傾聽見吱嘎一響,檀木所做的衣櫃自動向外移動。戚流年見郝衷傾愣神,趕緊推著郝衷傾進暗閣。
“戚流年……”
“你可千萬別說話,否則我清白就一夜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