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女把臉盆放在床邊,很有禮貌的說道:“曹公子,你醒了?我準備好了溫水,請洗漱一下吧。”聲音嬌柔,說不出的好聽。
曹承心想:“想不到大哥身邊的侍女這麼漂亮,聲音也那麼好聽。”說道:“多謝姑娘。”那少女遞過了毛巾,曹承接了過去。那少女下去了,待曹承洗漱完畢,又有一人走進營裏,卻是呂布。
呂布笑道:“昨晚睡的可好?”
曹承尷尬一笑,道:“睡的好是好,但喝的一塌糊塗,占了大哥的床來睡,真是抱歉。”
呂布微笑道:“沒什麼,昨晚我去夫人那裏睡。”
曹承道:“可否引見一下嫂嫂呢?”
呂布笑道:“不急,先吃早點吧。”
聽呂布這樣一說,曹承的肚子“咕咕”叫著,看來是餓了。
那紅衣少女又進來了,隻見她捧著托盤,上麵盛著一些早點,送至呂布和曹承麵前。其中有一大盤的肉粥,一個瓷盤盛著參湯,一碟薄薄的甜餅,約十張左右,芳香四溢,令曹承食指大動。
呂布道:“這肉粥乃兔肉粥,且先嚐嚐這個,賢弟喜歡便盡管嚐個夠。”
曹承毫不客氣,盛了一碗,動起匙羹,品嚐著美味的兔肉粥,隻覺得鮮美爽口,口齒留香,忍不住又添了一碗。
曹承見那少女站在一旁侍候,笑道:“要不要一起吃?”
那少女一聽,有些不好意思,笑道:“小女子不敢。”
呂布道:“既然賢弟這樣說了,芸茵,坐下來一起吃吧。”
得到呂布的許可,那少女嫣然一笑,道:“是。”便坐在了曹承旁邊,曹承對她笑了笑。曹承喝了參湯,吃了幾張甜餅,總算填飽了肚子。
吃過早點,呂布引導曹承去左邊的帳篷,見到了呂布的結發之妻嚴氏,嚴氏已經從丈夫那裏知道了結義之事,主動稱曹承賢弟,曹承亦恭敬的喚她嫂嫂。
呂布道:“瑕兒呢?”
嚴氏道:“一大早就溜出去玩了。”剛說完,外麵有個清脆稚嫩的女聲叫道:“娘,我遇到了曹性叔叔,他答應教我射箭,我真是太高興了。”
曹承心想:“這是大哥的女兒嗎?”一個身穿粉紅衣裳的小女孩走了進來,道:“啊!爹爹也在。”
呂布伸手在呂瑕的小粉臉輕輕捏了一把,說道:“你還小,學什麼射箭。”
呂瑕笑道:“你都不肯教我武藝,我隻好讓別人教。”
呂布用指頭戳了一下呂瑕的額頭,說道:“沒說不教你,急什麼,你才八歲,過幾年再說吧。”
這時,呂瑕注意到了曹承,問道:“他是誰啊?”
曹承彎下腰,瞧著這個可愛的小女孩,眉開眼笑,說道:“我叫曹承,是你爹的結拜兄弟,也就是你叔叔,快叫我一聲叔叔吧。”
呂瑕右腳往地上跺了一下,嘴角一撅,道:“你?居然能做我爹的兄弟?還讓我叫你叔叔,我可不認你這個叔叔。”
嚴氏道:“瑕兒,不許無禮。”
呂瑕向曹承扮個鬼臉,不去理他。曹承不介意,笑道:“小侄女,你說我爹願意教你射箭,你跟我說說,他為什麼教你?”
呂瑕道:“原來曹叔叔是你爹啊,他說看我長得可愛,所以教我幾手。”
曹承一奇,問道:“就這麼簡單?”
呂瑕道:“我忘記說了,他就在外麵,等著你呢!”
曹承“啊”的一聲,說道:“該不會來罵我的吧。”曹承轉身出帳,見到了曹性,似笑非笑的神色,讓曹承感到尷尬。
曹承笑道:“爹,早上好。”
曹性佯怒道:“你這小子,昨晚沒回來睡,害我擔心死了,沒少給呂主簿添麻煩吧?”
曹承笑道:“不會,我跟您說,我昨晚和主簿義結金蘭了。”當下將他和呂布之事簡單說明。
曹性奇道:“他居然與你結拜?我看他不像這種隨隨便便的人啊。那就是你小子厲害,無論是誰接近你,都會染上你處事隨意的毛病。”
曹承道:“那不叫毛病好吧,這叫灑脫。”
曹性啐了一口,默不作聲。隔了良久,說道:“我看呂主簿並非常人,胸懷大誌,有富貴相,日後或許成為稱霸一方的英雄,你既然和他成了兄弟,可要好好把握機會。”
說出此言,曹承見曹性的神情很嚴肅,呆了一下,問道:“您……您這話當真?”
曹性點點頭,道:“我的預感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