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1 / 2)

果然,如曹承所料,潘鳳僅比方才那人在華雄的手上隻多活過了幾招,最終也難逃身首異處的厄運。

華雄連斬二將,欣喜若狂,叫道:“聯軍都是廢物嗎?都無人殺得了我!”

曹承心想:“華雄開始得意忘形了,驕兵必敗,他不歇息一下,連續挑戰,隻怕會有不測。我大哥叫我看好他,可不能讓他出什麼亂子。”華雄等了好一陣,見聯軍始終沒有再派一個人出來跟他打,隻好回陣。

曹承道:“將軍,你且稍作休息,方才殺死兩員敵將,雖然很輕鬆,但倘若敵人用車輪戰,等你的體力逐漸消耗,便是大大的不利。”

華雄笑道:“車輪戰又如何?他們在我眼裏,就如同螞蟻,一個手指頭就能弄死,弄死幾個螞蟻,會消耗體力嗎?”曹承竟被問倒,一時間說不出什麼話。

華雄打開自己的酒壺,正想喝幾口,才發現早已空了。他重重的把酒壺摔在地上,一眼瞥見曹承的腰間掛著兩隻酒葫蘆,伸手一搶,取了一壺過來。

曹承一驚,說道:“將軍,這是家父釀給我的酒。”

華雄一笑,道:“那又如何?不能讓我喝?”

曹承道:“這倒不是……”

華雄道:“那便是咯,反正你還有一壺,我就不客氣了。”擰開酒葫蘆,仰起脖子,一口氣將酒葫蘆裏的酒盡數喝光。

曹承驚得說不出話,華雄把酒葫蘆高高拋開,讚道:“好酒啊!真是好酒!酒味十足,清香之極,感覺渾身來勁!”見曹承神色十分難看,怔怔的望著他,心感納悶,正想說話,這時,有人道:“將軍,有人出來迎戰了。”

華雄笑道:“好,我再去斬殺此將!”

曹承突道:“將軍且慢,你可有不舒服的地方嗎?”

華雄一怔,如此沒頭沒腦的一問,讓他摸不著頭腦,便道:“當然沒有!”也不再理他,縱馬向那人而去。曹承撓撓頭,心想:“從洛陽出發的那天,我打開酒葫蘆,聞著酒香,一時沒忍住,就一股腦的喝完了一壺,沒想到差一點就醉倒了。憑我千杯不倒的酒量,也不知父親是怎麼做出酒性這麼強的酒,就這一壺,差點把我灌醉,沒想到華雄的酒量比我的還好,一點事都沒有,真是大開眼界。”不由得大為慚愧,以後都不敢吹噓自己是酒量天下第一了。

曹承不再多想,專心看華雄與那人之間的生死對戰。那人頭戴綠冠,身著綠袍,麵如重棗,髯長二尺,丹鳳眼,臥蠶眉,曹承見了,心中一凜,心想:“此人相貌不凡,儀表堂堂,活脫脫的英雄形象,能和我大哥相比了。”他看到那人手持一把長刀,造工不凡,份量似乎不低,心想:“看不出那人的武藝如何,且讓我見識一下。”

華雄向那人問道:“喂,來將報上名來!”

那人悠然的道:“關羽,關雲長,記下來了吧,知道殺你的人叫什麼名字,可以安心上路了!”聲如巨鍾,不再多言,提刀拍馬,衝向華雄。

華雄大怒,提刀衝來,正想一刀往關羽的麵門砍落,突覺腦子一熱,隨後頭暈目眩,不自主的左手捂著額頭。關羽大喝一聲,手起刀落,將華雄劈於馬下。

華雄的軍士見華雄被關羽斬於馬下,都驚呆了,失聲大叫。曹承吃驚不小,心道:“華雄這等人物,竟被這個紅臉漢一招所斬,若非親眼所見,簡直是不敢相信。”

無人知道,華雄之所以被關羽輕輕鬆鬆的斬殺,是因為喝了曹性所釀的酒。此酒的酒性極為猛烈,常人需要熱身之後,才能夠喝,但隻能喝一小口,喝多必定醉倒。但對於曹承來說,熱身之後,喝完一壺,是沒什麼問題的,他出發那日,沒有熱身便直接喝一壺,差點醉倒。華雄酒量一般,斬殺兩個敵將,算是熱了一下身,喝完一壺酒,酒性倒還沒有立即見效。不幸的是,等他跟關羽決戰時,偏偏這個時候,酒性一下子發作起來,使他不明不白的被殺。

曹承見華雄身亡,大為惋惜。關羽割下了華雄的首級,往營寨而回。曹承將手一揚,大聲說道:“華將軍已死,聽我號令,回關上去。”主將已死,副將就有資格發號施令,曹承第一次發號施令,不免有些得意。軍士們都聽從曹承的號令,上汜水關了。

曹承回到汜水關,心想:“華雄已死,必須立即修書急報洛陽。”當下寫了告急文書,這些天有些想念呂布,心念一動,在書上特地言明,華雄被一個紅臉大漢輕易所斬,聯軍有如此人物,非溫侯出馬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