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芸茵毫不畏懼,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她還是很自信自己的本事,稍微抵擋一下,可以給王允爭取離開的時間。隻不過敵人的數量太多,要抵擋下來,卻很吃力。
張芸茵嬌喝一聲,護著王允,圍著的敵人被這位“無名小卒”砍中數劍,痛苦的摔倒在地。
隻是,雖然敵人被張芸茵打倒了十餘個,仍然有人不停的圍攻上來。
胡車兒見張芸茵武藝高強,再也按捺不住了,原地望了她幾眼,終於,問隨從拿過長劍,就勢衝了上去。
胡車兒的武藝,不是張芸茵能比的,更何況他是董卓部下的精英高手。
張芸茵見胡車兒上前來,心裏一驚,和他交手數招之後,心中已知,他的武藝,在自己之上,當下回頭向王允說道:“義父,你快走,再不走就晚了!”
話是這樣說,涼州兵在四周已經團團圍住了他們,還能走哪裏去?又戰了片刻,郭汜忍不住了,執弓拉箭,對準了張芸茵,將羽箭射出。
胡車兒聽到了弓弦之聲,迅速閃身躲過長箭,張芸茵沒有料到有人偷襲,由於事情突然,來不及作出反應。突然,王允一把擋在了她的麵前,長箭貫胸而入,王允痛苦的哼叫一聲,隨後撲通一聲,倒在地上。
事情如此始料未及,張芸茵臉色大變,喊道:“義父!”
張芸茵忙撲倒在王允的身上,再也忍不住了,淚水直流。王允已經奄奄一息,看了張芸茵一眼,勉強笑道:“我……我不是好父親……能為你做的……隻有這麼多了……”
“不……你別說話……我帶你去療傷……肯定會好的……”
“你不是這些人的對手……給我堅強的活下去……最好……找到奉先……他可以對付這些人……你喜歡過奉先嗎……咳咳咳……”
“我……我……”張芸茵呆住了,這叫她該如何回答?
“不說話?那隨便你吧……去找一個自己愛的人……不要苦了……自己……”言畢,王允氣絕而死。
這大概就是亂世,無人可以避免的恩怨。
生死離別,拋頭顱,撒熱血,已經是家常便飯,而命運,是掌握在自己手上。
張芸茵擦幹眼淚,慢慢站起身,麵無表情,望著胡車兒他們。
胡車兒似笑非笑,說道:“我已經知道你是誰了,剛才演的那一出戲,真是太感人了,貂蟬姑娘。”
“感人?”張芸茵突然露出一絲冷笑,說道:“你們為了自己的利益,殺害無辜,不知多少人經曆生死離別,多少人要麵對失去至親之痛。”
“所以,貂蟬姑娘要為王司徒報仇?”
“何止要為義父報仇,我還要為死於你們之手的生靈報仇!”張芸茵正氣凜然的說道。
義父,你叫我去找師父,但我不會靠任何人,命運是自己的,由我來改變吧。
司馬懿在不遠處,望著張芸茵那邊,王允已經死了,他緩緩閉上眼睛,心下惋惜,又想著張芸茵,心道:“希望司徒在天之靈保佑張姐姐。”
胡車兒被張芸茵的美眸直瞪,收斂心神,沒有說話,拿劍指著了她。
一會兒,李傕說道:“原本想殺了她的,沒想到她竟是王允老賊的女兒,太師之死,也有她的一份,狂土使,給我活捉了!”
張芸茵先出招了,連刺胡車兒幾劍。胡車兒都接了下來,這個女子夠倔強,明知不是自己的對手,還要拚了性命去跟他打。
“你的本事也不過如此。”
“少廢話,先殺了你,再殺那個姓李和姓郭的家夥。”張芸茵道。
胡車兒一劍砍來,張芸茵彎腰躲過,跟著更快的把劍揮出,又削又刺。
“張姑娘要輸了。”許褚觀看著戰鬥,一邊沉思。
“姐姐……”司馬懿心中擔憂 。
張芸茵躲著胡車兒的招數有點吃力,尚未站定,已經被胡車兒的劍柄擊中,隨後被繳去長劍,李傕和郭汜立即上前,兩把長劍指著她的腹背。
見張芸茵被擒,司馬懿驚了,命許褚上去施救。
李傕喝令道:“場上尚有活口,都一並殺了,不必留手!”
涼州兵反應過來,提劍又展開了廝殺。許褚一驚,站在司馬懿的前麵,他是一個忠心的人,不想讓司馬懿受到一點傷害,護著他且戰且走。
司馬懿眉頭大皺,說道:“快帶著我去姐姐那裏!”
“不行,二公子,那裏太危險。”
朝廷軍又是一片死傷,司馬懿隻能躲在許褚的背後,心情十分難過,隻能看著張芸茵別押走,自己卻毫無作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