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過後……
曹承與小絮已經同睡在了一張床上,曹承首先醒了過來。
“你……你何必呢……”半天,曹承才開口道。
小絮羞答答的,深情的望著曹承,一夜春宵,令她終生難忘。
“你的病……好了?”
“已經沒事了,昨晚和你……那樣……已經控製了病情。”
曹承默默摟著小絮,歎道:“既是如此,大丈夫敢作敢當,我會對你負責到底的。”
小絮聞言,心裏美滋滋的,如溫順的小羊羔,把頭往曹承的身上貼得更緊了,柔聲道:“我……我能叫你承哥哥嗎?”
“能啊。”
“承哥哥,但願我們能永遠在一起。我會治好你的眼睛的,一定能!”
就這樣,曹承和小絮,成了名副其實的夫妻,雖然沒有拜堂,但已有夫妻之實……
可惜,上天並沒有眷顧這一對,兩年過去了,小絮依舊無法治愈曹承的雙眼。不過,曹承已經習慣了沒有光明的日子,和小絮在這裏,日子過得挺好,但是,曹承還是經常想念父親、義兄,包括張芸茵,心裏一陣煩惱。他不知道,以後該如何向張芸茵解釋這件事。
直到有一日,張芸茵突然出現在曹承麵前。
小絮將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每說一句,張芸茵的心便涼一分,說到最後,她的臉色煞白得可怕。
“就是這樣。”小絮幽幽的道,用一種奇特的眼神望著張芸茵。
“他,變心了。不對,他本來就從來沒喜歡過我,隻是把我當作夥伴,當成最好的朋友。可笑啊,我這兩年來,自作多情什麼?”張芸茵在心裏反複想著,突然間,內心一痛,忍不住發出笑聲,帶著幾分淒涼。
曹承和小絮都嚇了一跳,曹承急道:“芸茵,你怎麼了?”
張芸茵不答,從床上起來,彎下身默默的穿鞋子。
曹承又問:“芸茵,你怎麼不說話?”
張芸茵站了起來,凝視著曹承那俊秀的臉龐,心中一片惆悵,半天,才擠出一句話:“你是不是打算,在這裏一輩子過下去?”
曹承聽了,果斷道:“當然不想。”
張芸茵內心有了一絲安慰,道:“那就回去吧。”
曹承道:“那可不行。”
張芸茵心裏微微一怒,道:“為什麼不行?”
曹承垂下了頭,低聲道:“我的雙眼還沒好,回去並不方便,而且我答應小絮,讓她治好我的眼……”
小絮說道:“對呀,我還沒治好他的眼睛呢!”她說此言出自真心,然而,張芸茵心中不喜,心道:“我看你是純心玩他,根本沒有本事治好他的眼睛。要是他的眼睛一輩子看不見,他就要一輩子留下來陪你,好讓你稱心如意。”
女人,終究還是心眼多,張芸茵也不例外。隻是,對比別人,張芸茵的忍耐程度卻是極好,沒有當場發作。
小絮天真爛漫,不知道曹承和張芸茵之間有多親密,隻道是普通夥伴。至於曹承,從張芸茵出現,就隱隱不安,內疚不已。
張芸茵眸中閃爍著盈光,想到了一件事,說道:“承……曹大哥的眼睛,要是想讓他好起來,我倒是有辦法。”
“什麼辦法?”小絮脫口而出,神色之中掩蓋不住喜悅。
張芸茵瞅了小絮一眼,道:“我認識一人,能治馬超大哥的隱疾,說不準,此人有把握治好曹大哥的眼睛。”
曹承聽了,不知道張芸茵所說的馬超,就是他曾認識但已經改名的馬郃,隻問:“此人是誰?”
“張燕,黑山軍首領。”
“呃……不認識。”小絮輕輕搖頭。
曹承道:“我聽聞黑山軍原身便是黃巾賊,芸茵你怎麼認識此等賊子?”
小絮聽到“黃巾賊”三個字,眉頭一皺。
張芸茵不答,道:“總之,你願不願意回去試試,難道,你想一直在這過下去?”
“當然願意!”曹承喜道。說著,他回身向小絮道:“對不起,小絮,我並不是不相信你的醫術,隻是……隻是……”
小絮嫣然一笑,道:“沒關係的,我高興還來不及呢,要是你的眼睛完全複明,那我們……”
“你們什麼?”張芸茵插口道。
“承哥哥答應過我,等他的眼睛好了,他永遠陪著我,讓我開心,他也就能開心。”說著,小絮的臉流露出幸福的喜悅。
張芸茵臉色一沉,向曹承幽幽道:“是這樣嗎?”
“是……”曹承低聲道。
“原來這是你想要的,那我明白了。”張芸茵在心中說道。
小絮忽道:“姐姐,為了能讓承哥哥的眼睛趕快好起來,我們該快點走了。”
曹承微笑道:“話說起來,我都不知道,如此桃花源,出口在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