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郴翼迷迷糊糊中感覺到懷裏有個柔柔的軟軟的東西，他一睜眼，便看到一張小巧的臉龐嘴角掛著口水，酣睡的模樣的曉，“啊！”他連忙移開身子，尖叫著滾下了床。
“小翼這孩子又怎麼了？”樓下係著圍裙在廚房裏盛飯沈媽媽停下手裏的動作。
“媽媽不用擔心，青春期的少年都這樣。”沈靈煙白嫩的小胳膊用勺子淡定地舀著米粥，很乖巧地吃著麵前的飯。
“你……你怎麼又跑上床了，你到底是不是女孩子？知不知道害臊？”
曉被沈郴翼的尖叫聲吵醒，揉了揉眼睛：“這裏比地板軟和。”
沈郴翼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把自己此時此刻的尷尬都拋到了九霄雲外，他看了眼床頭鬧鍾，就快沒時間了。
他從地上爬起來，從整齊的衣櫃裏拿出校服，他拿著校服的手突然停了下來，像是想到了什麼，盯著身後依舊睡意朦朧，揉著眼睛的女孩，說道：“你……先出去！”
曉歪著頭沒明白過來，她立馬抱著枕頭如臨大敵，“我不！”
沈郴翼瞪了她一眼，迫於無奈隻好退而求其次，先解決麵前的問題，他最終抓著衣服走出房間，準備到衛生間換上，前腳剛走出門，後腳又回過頭來：“不需出來，不需亂跑。”他警告曉。
沈郴翼整理整理衣服開門走出來時，曉正光著腳站在衛生間外。
“你在這裏幹什麼？”沈郴翼皺眉，她果真把自己的話當耳旁風。
曉伸頭往裏看了看：“這裏就是衛生間嗎？人類起床做的第一件事是刷牙，契有教過我的。”
“你在說什麼？什麼人類？”沈郴翼拉著臉，覺得她莫名其妙。
“咚咚咚……”樓梯口傳來腳步聲，接著沈媽媽的聲音接著傳來：“小翼！你在幹什麼呢？還不下來，要遲到了！”
沈郴翼一把拉著曉，把她拉進衛生間擋住衛生間的門。
“媽，我一會就下去，你吃完飯先和靈煙去學校吧。”
沈媽媽是個小學老師，正在讀小學的沈靈煙每天早上會和媽媽一起去學校。
“好，那你自己小心點，吃完飯別忘了收拾好碗筷。”沈媽媽在能看到站在衛生間門前的沈郴翼的樓梯處停了下來，沒在往上去。
沈郴翼點點頭，他隻想早點結束談話，因為他感覺到身後的女孩子已經不老實了。
“咚咚咚……”沈媽媽轉身下了樓，沈郴翼如釋重負般吐了口氣。
“靈煙，好了沒，我們走吧！”
“嗯！”
“小翼，我們走了，記得鎖好門窗，早餐一定記得吃完，上學路上小心點！”
“哥哥，今天也要加油哦！”
“媽媽再見！靈煙再見！”沈郴翼一如既往地回應樓下的聲音。
隻聽“嘭——”的一聲關門聲，樓下再沒了聲音。
沈郴翼這才放心地回頭一看，裏麵的女孩子已經拿著牙刷往嘴裏不停地戳來戳去，嘴裏滿是泡沫。
“你牙刷那裏拿的？”沈郴翼睜大眼睛。
曉指了指麵前白色的瓷杯。
沈郴翼臉都綠了起來，那是自己剛用過的牙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