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莎貝拉轉過頭,凝視著嶽一翎,“嶽,記住了,我姓木,我的中文名字叫木青鳶。”
“說得好!我們都是中國人,為木青鳶的這番話幹一杯!”老板的父親站了起來,高舉酒杯。
“幹杯!”
嶽一翎仔細觀察木青鳶的臉,果然,如果細看,還是能看到中國人的影子。木青鳶的臉部線條很柔和,不像外國人棱角那麼硬,而且皮膚非常細膩,幾乎看不到毛孔,不像外國人毛孔那麼粗大。
“叔叔,你為什麼一個勁地盯著外國美女姐姐的臉看,你是不是喜歡上她了?”老板的兒子不滿的問道,在他的心裏,這個外國美女姐姐應該是他的老婆才對。
哈哈!
滿桌笑聲,嶽一翎尷尬的低下頭,臉紅的像煮熟的螃蟹。
木青鳶狠狠瞪了嶽一翎一眼,臉上就像滲了一層胭脂的白玉。
吃過年夜飯,酒席撤下。
老板擺上麻將桌,招呼嶽一翎一起玩,嶽一翎玩心大起,欣然同意。
木青鳶對麻將非常感興趣,擠在嶽一翎身邊問個不停。
“吃,二餅。”
“碰,九萬。”
“哈哈,我胡了。”
幾把之後,木青鳶就對這種遊戲上癮了,在她的強烈要求下,嶽一翎把位置讓給了她。
耳邊響著木青鳶不時發出的笑聲,嶽一翎神不守舍的看著春晚,心越來越亂。
我這是怎麼了?
麵對柳子嫣、蒙蔭這樣級別的美女我都沒有動過心,為什麼對這個隻見了一天的外國人會有這麼奇怪而強烈的感覺。
為什麼?
難道僅僅是因為她漂亮嗎?
不行,我不能對不起亦寒。
嶽一翎心煩意亂走到外麵,黑漆漆的天空幾乎看不到星星,他突然有想哭的衝動。
手機響了,嶽一翎隨手接聽。
“一翎,過年好!”
嶽一翎如遭雷殛,木立當場。
是亦寒,她終於給我打電話了,忍了半天的眼淚終於流了下來。
這半年來的勞苦辛酸,獨力支撐都在這聲問候裏融化成淚。
“一翎,你怎麼不說話呢?一翎,你怎麼了?”
“亦寒,我想你。”
那邊沉默了半天。
“一翎,我也想你,這些日子你過的好嗎?”
“我很好,你呢?一個人在外國很不容易吧?錢夠不夠,要不要我給你一些,出門在外別委屈自己。”嶽一翎恨不得把所有的話都將給劉亦寒聽。
“你好我就放心了,我在這邊學業很緊張,看了日曆才想起今天是三十,不說了,我還要給我爸媽打個電話,你保重啊!我掛了。”
嶽一翎舉著手機,一個人呆呆站在院裏。
等了大半年,就換回這麼幾句話。
亦寒變心了?
不會的,她一定是太忙了,孤身一人在國外又要生活又要上課,一定累壞了。
糟糕,我怎麼忘了要她的聯係方式,我怎麼這麼蠢!
嶽一翎看著手機上那堆亂碼一樣的字符,痛罵自己,國外的來電顯示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