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黑爺捂著嘴,咳了半天才說出話來,“派個人去高速路口接人,手機是139xxxxx,接到後一切都聽他指揮。再找人查一下xxxxx的車主是誰,現在就去辦。”
“黑爺,該吃藥了。”手下端過水和藥。
黑爺把藥含在嘴裏,喝了一口水,痛苦的咽下,然後大口大口喘著氣,像條瀕死的魚。
一個月前,他就覺得身體有些不對勁。剛開始隻是有些咳嗽,全身無力,一周之後,咳嗽的越來越厲害,到後來已經咳出血了,四肢像棉花一樣綿軟,一點勁都使不上。現在全身上下像針紮一樣的疼,動都不敢動。
黑爺是混跡江湖之人,到了這時候也知道遭了暗算,可是他仇家太多,每個人都有可能在背後下黑手,他想破腦袋也沒想出這事是誰幹的,找了幾名醫生,吃了點藥,隻能暫時緩解疼痛,卻都去不了根。
最近這段時間,黑爺名下的歌廳洗浴不時有警察過來臨檢,很是影響生意,這在過去是從未有過的。他也知道得罪了厲害的對手,隻是病情嚴重,無暇顧及生意。
聽到鄭忠勇來了省城,黑爺不由得精神一振,暗影會的大軍師頭號智囊見多識廣,說不定有辦法治好自己的病,因此對鄭忠勇交代的事格外上心,不但有半點馬虎。
鄭忠勇在高速出口和黑爺的人會和後,一直緊緊跟在池小環的後麵,親眼看到她走進一家正在裝修中的會所。
鄭忠勇深深看了一眼會所上方被紅布蓋住的大字,對黑爺的手下說:“盡快把這家會所的來曆給我搞清楚,不要驚動裏麵的人。”
手下得到了黑爺的囑咐,對這種鄭助理的話言聽計從,馬上就安排人去打探消息。
鄭忠勇跟著他到了黑爺的住所。
一桌豐盛的酒宴早就準備好了,一臉愁容的小刀攙扶著病懨懨的黑爺站在門口迎接。
“鄭助理,我有病在身,不能出門遠迎,還請不要見怪。”黑爺顫顫巍巍的行了個禮,小刀也有樣學樣,鞠了一躬。
鄭忠勇看到二人的樣子吃了一驚,“你們這是怎麼搞的?得罪了哪位高手?”
小刀雙眼無神,目光渙散,腳下虛浮,竟是被人廢去了武功。黑爺更慘,臉上罩著一層黑色的死氣,看樣子已是時日無多,命不久矣。
黑爺苦笑一聲,“小刀是遇到高手了,被人打的當場吐血,回來後就發現武功盡失,我更慘,連誰害得我都不知道,看來要做個糊塗鬼了,還請鄭助理救救我們。”說完,二人跪伏於地,長拜不起。
鄭忠勇一手一個,將他們輕輕拉起,黑爺啊了一聲,微微皺眉,顯是鄭忠勇的動作觸動了他的痛處。
鄭忠勇兩根手指搭在黑爺腕間,微閉雙眼。黑爺和小刀知道他在診脈,凝息靜氣,不敢說話打擾。
半晌後,鄭忠勇睜開雙眼,臉上古井無波,表情不變。
黑爺稍稍有些安心,鄭助理並沒有表現出驚訝的表情,看來我的病還有救。
鄭忠勇取過紙筆,刷刷點點寫了一張藥方,“我給你開了一副中藥,照方抓藥,每日早晚各服一碗,連服三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