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次能安然逃脫,再也不敢如此大意,小覷天下英雄了。
嶽一翎心中悔意漸增。
鄭忠勇哈哈一笑,見嶽一翎不再掙紮了,笑容瞬間消失,語氣立時變得嚴厲起來。
“嶽少,我的耐心隻限於此了,我最後問你一句,你幫不幫我?”
“我的誌向很遠大,要清清白白做人,和暗影會這種劣跡斑斑的組織走到一起,會有很多麻煩,所以,抱歉!”
鄭忠勇拍了拍手,小雅背著昏睡中的池小環走了進來。
鄭忠勇點點頭,小雅把池小環放在他身邊,轉身而出。
鄭忠勇伸手探了探池小環的鼻息,還好,呼吸細密綿長,仍在睡夢之中。
“嶽少,我下了很重的麻醉劑,我們打個賭,我紮池女士一刀她都不會醒?你信不信?”
“你敢?”嶽一翎一聲暴喝,不顧疼痛,劇烈的扭動起來,雙眼之中冒出火來。
“你看我敢不敢?”
鄭忠勇手腕一翻,一柄寒光閃閃的匕首出現,噗的一聲,穿透睡袋,正中池小環大腿,匕首沒根而入,一股鮮血激射出來。
“池姐!”嶽一翎一聲哀號,幾欲昏倒,心如刀割。池姐,對不起,是我害了你。
“我要殺了你!”嶽一翎眼中冒出了幽藍的光,直直看著鄭忠勇。
鄭忠勇心中一驚,隨即意識到嶽一翎掙脫不開束縛,迅速穩定下來,“嶽少,你答不答應?”
“你做夢!我要殺了你,殺了你。”嶽一翎似乎已經失去了理智,翻過來複過去就會說這一句。
“好!”鄭忠勇點點頭,手中匕首輕輕一刺,池小環胳膊上流出血染紅了睡袋。
“嶽少,你答不答應?”
“我要殺了你!”回答他的永遠是這麼一句。
“好!這才是做大事的人,看看到底是你狠還是我狠?”鄭忠勇像瘋了一樣,手中匕首如下雨般落在睡袋上,池小環在睡夢中輕輕叫了一聲,依然沒有醒過來,睡袋已經被鮮血浸透了。
池姐怎麼睡的這麼死,什麼麻醉劑有這種效果?嶽一翎僅存的理智想到了這個問題。可眼前的形勢根本不容他多想。
鄭忠勇手中匕首高高舉起,對準了池小環的心髒,獰笑道:“嶽少,你到底答不答應?”
撲通!
嶽一翎跌倒在地,他不顧全身被魚線割裂的傷口,像一條蛇一樣慢慢像鄭忠勇的方向蠕動過來,很慢。每道傷口都汩汩向外流著血。
鄭忠勇一咬牙,手中匕首猛然落下嶽一翎眼一黑,失去了意識。
鄭忠勇失落無比,直到最後,嶽一翎也沒有屈服。他轉頭喊了一聲,“把這個女的抬出去吧!等嶽一翎醒過來,我再繼續和他談談。”
小雅從外麵進來,看了一眼,駭然失色,手指指著地麵,幹張嘴說不出話來。
鄭忠勇一皺眉,“怎麼了?你又不是沒見過血。”
他的眼睛順著小雅的手指看去,剛才嶽一翎昏倒的地方隻剩下一堆魚線和一大灘水,嶽一翎不翼而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