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長俊突然覺得一股極寒的恐懼從心底迸發,沿著血管擴散到了全身,每塊肌肉,沒寸肌膚,每滴血液都被這恐懼占據。
嶽一翎說的慢條斯理,但每個字都像小山一樣敲打在他脆弱的心房上。
他覺得他陷入到一個巨大的無形的陷阱中,身不能動,口不能言,無法掙脫,隻能眼睜睜看著對手一點點撕裂他的身體。
這個對手怎麼這麼可怕?人生中第一次,王長俊感到了一股莫名的無力感充斥全身。
嶽一翎說完這句話,緩緩縮回手指,緩緩站起身,緩緩掏出一塊雪白的手帕,擦了擦剛才頂住王長俊額頭的食指,然後隨手一扔,手帕落在王長俊的臉上。
嶽一翎輕蔑的看了像隻死狗一樣的王長俊,轉身走向自己的汽車,隨後消失不見。
王長俊像根木頭一樣呆呆坐著。
原來他早就知道是我陷害了他的父親嶽長風,直到今天他才說出來,為什麼?難道他有了必勝的把握?我究竟惹了一個什麼樣的對手啊!
在回程的車上,盛懷文興奮的像個孩子,掏出手機打給自己媳婦,“你去買點好吃的,多買點,買好酒,一會兒一翎和他媳婦來我家吃飯,我們要好好慶祝一下。”
盛懷文掛了電話,轉手又給單西打了一個,“帶上你媳婦到我家吃飯,一翎也來,快點。”
“哈哈!”盛懷文坐在車裏仰頭大笑,“今天真是開心,幸虧聽了一翎的過來參加這個慶典,不然怎麼會看到這麼精彩的一幕,過癮,解氣。”
嶽一翎和木青鳶十指相扣,相視一笑。尤其是嶽一翎,看到盛懷文這麼高興,真比自己掙了多少錢還開心。
車很快進了山城市區,停在盛懷文家樓下。盛懷文帶著二人直接上了樓。
盛懷文的妻子正在廚房裏忙活的熱火朝天,木青鳶一見,兩眼放光,盤起長發,直接進了廚房。
盛懷文一愣,“小木姑娘,你是客人,怎麼能讓你下廚房呢?你到客廳陪著一翎喝茶聊天。”
嶽一翎樂嗬嗬的說:“盛叔,你就別管她了,她最大的愛好就是做菜,你不讓她進廚房那可是折磨她。”
盛懷文望著木青鳶在廚房裏忙碌的身影,由衷的讚歎道:“一翎,一開始我還對你找個外國女朋友有點疑慮,現在看來,小木真是個好女孩,你要好好珍惜。”
嶽一翎一笑,還沒來得及說話,門鈴聲響起,單西和他夫人準時到了。
豐盛的晚宴很快準備齊全,大家圍坐桌前,有吃有喝,有說有笑。
單西聽盛懷文講完小湯泉白天發生的事後,也很高興,大罵王長俊活該。盛懷文為此很是多喝了幾杯。
晚飯後,盛懷文把嶽一翎和單西叫進書房。門剛一關上,盛懷文瞬間變得嚴肅起來。他示意嶽一翎和單西坐下,兩眼目光炯炯望著嶽一翎,好半晌終於開了口,“一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為什麼會預先知道開業典禮會有事情發生?如果你信不過我和單西,大可不講,我們就當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以後我們該幹嘛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