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一翎目光如炬,兩隻眼睛放射出幽藍的寒光,“老人家,為什麼你們不同意我和青鳶在一起?是我什麼地方做得不好嗎?如果有,還請明言,我盡量改。”
最後幾句,嶽一翎已經把怒火壓製下去,以他的脾氣,如此放低姿態,委曲求全實屬難得。為了木青鳶,嶽一翎低下了他一貫高傲的頭。
老者沒有回答他,領頭的木青雕不耐煩了,手中的槍猛戳向嶽一翎。
嶽一翎一直眼望著老者,希望他能給自己一個答案,對木青雕這一擊恍若未見。
槍管正戳中嶽一翎額頭,一縷鮮紅刺眼的血順著嶽一翎的臉流了下來,嶽一翎就像沒感覺到疼一樣,仍在追問老者,“老人家,為什麼青鳶不能和我在一起?為什麼?”
身後一個年輕人一腳踹中嶽一翎的後背,將他踹了一個趔趄。嶽一翎穩住身形,回頭怒視踢他的人,眼中怒火噴薄,簡直可以點燃火山。
天呐!這是什麼眼神?好像兩團燃燒著的藍色火焰,就像馬上要出擊的野獸一樣。
踢他那人從沒見過這麼可怕的眼神,情不自禁向後退了兩步,“你,你要幹什麼?”
嶽一翎慢慢放下雙手,想到這個人有可能是木青鳶的親屬,將他擊倒容易,但如果因此徹底得罪了木家,後果太嚴重了。
為了青鳶,我忍!
嶽一翎沒有追擊這人,慢慢轉身,“老人家,既然你不肯告訴我原因,我隻能進穀去找青鳶問個明白,還請你們讓開道路。”
老者見嶽一翎說什麼都不肯離開,心頭有了火氣,“姓嶽的小子,你怎麼好賴不分,讓你走不走,既然如此,就別怪我木家無情了。青雕,送客!”
早就在一旁按捺不住的木青雕就等老者這句話呢!單掌一晃,掌心發散出一股綠氣,直奔嶽一翎胸口打去。
嶽一翎認得這是木家的青木掌,以前木青鳶也曾用過。他不敢怠慢,出單掌迎向木青雕。
嶽一翎沒敢使出全力,寒冰掌隻用了三分氣力,木青雕的功力顯然比不過木青鳶,和嶽一翎對了一掌,哎呦大叫一聲,捂著手跳到了後麵,破口大罵。
“姓嶽的,敢使陰招陰我,你的手怎麼這麼冰?”
老者凝神看了嶽一翎的手一眼,驚道:“這就是水係的寒冰掌嗎?果然威力無窮。”隨即他又意識到這麼說不妥,漲他人威風,滅自己銳氣。
“姓嶽的,仗著身負水係功法,就敢到木穀耍威風,真當我木家無人了嗎?”
“老人家,從頭到尾,都是你們先動手,苦苦相逼,我隻不過是自保而已,難道我隻能挨打不還手嗎?”
嶽一翎一時氣苦,這木家人不講理起來還真是一脈相承,木青鳶吃醋的時候不也是這樣,說什麼都是不對。
“少廢話,你就是說出花來,也不能讓你進穀,除非從我們的屍體上踏過去。你不是能打嗎?嚐嚐我的青木指。”
老者伸出一指,指尖綠光大盛,一縷勁風襲向嶽一翎。
嶽一翎不敢大意,他早就看出這老者境界並不低於自己,至少也是先天高階。他的青木指威力更在木青鳶之上,這一指使出,勁力十足,如銳竹刺空,光聽指力破空之聲就知道有多可怕,若是被點上,身上難免會出現一個血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