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浪越來越大,這名劫匪決定不在甲板上喝西北風了。
這裏又不是城市,大晚上的海麵上連條魚都看不到,我特麼的在外麵巡邏有什麼意義?難道水裏還會突然蹦出一隻水鬼把我拖下去嗎?
這幫混蛋一個個躲在船艙裏,暖暖和和,喝著酒,聊著天,還有美女可看,把老子一個人扔在外麵挨冷受凍。
劫匪看了看自己被海浪打濕的衣服,一股寒意湧了上來,一個驚天動地的噴嚏打了出來。
劫匪手扶著欄杆,一步一步往樓梯那裏蹭去。
這時,異變突生,一條白練似的巨浪從海麵升起,不偏不倚正落在劫匪身上。冰涼的海水瞬間將劫匪澆了個透心涼。
劫匪下意識的閉上眼睛,心中暗罵倒黴,這麼大一艘船,為什麼這道詭異的浪花偏偏砸在老子頭上。
劫匪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浪裏似乎有東西,他猛的睜開眼,發現白色的浪花中隱隱約約有一個人在對他笑。
劫匪嚇得魂飛天外,雙手不由自主的鬆開雙手。浪花裏伸出一隻手,抓住劫匪的衣領,沒等他出聲,浪花落下,將劫匪卷入海中,再無聲息。
整個過程不超過兩秒,隻有海水落在甲板上發出的嘩嘩聲音,船艙和駕駛室裏的劫匪根本沒有發覺。
嶽一翎帶著劫匪潛入水下,隨後就棄之不管了,任他自生自滅,在這種風浪天氣下,他如果還能幸存下來,那他真是運氣好的驚人了。
一個解決掉,還剩四個。
風更大,雨更急。
坐在船艙裏的老大有些坐立不安,他望了望外麵,大風裹挾著豆大的雨點拍打在船艙的玻璃上,發出密集的啪啪聲。
該死,遇到這種鬼天氣。他看了看坐在地上昏昏欲睡的人質,覺得這群富豪老幼婦孺,沒有一個有威脅的,便招手示意手下,“你去外麵把漢克換回來,這種天氣也夠受的了。”
手下有些不情願,誰願意離開溫暖的船艙去外麵值班,沒看到外麵的雨下的很大嗎?可是迫於老大的淫威,他又不敢不從,慢騰騰的站起來,剛一推開船艙的門,一股帶著大量雨點的寒風順著門縫刮了進來,全船艙的人都打了個冷戰。
手下戀戀不舍的走出了船艙,踏上了不歸路。
“漢克!漢克!”手下大聲的喊著,雙手扶住欄杆,艱難的向甲板上走去。可惜風浪聲太大,他的話剛出口,就被狂風吹散,連他自己都聽不清在說什麼。
短短的路程足足走了十分鍾,手下才來到甲板上,麵積不大的甲板上空空如野,看不到一個人。
漢克跑哪兒去了?
手下又喊了幾聲,依舊無人應答。
手下這回慌了神,難道漢克被風吹到海裏去了?他趴著欄杆往下觀看,可是黑乎乎的海麵上什麼都看不到。
手下剛想回去報告老大,就在他身體往回退的一瞬間,海中突然射出一個體積龐大的東西,奔著自己而來。被船上微弱的燈光一照,反射出森森白光。
這是什麼?海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