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翎,你還記得我嗎?我是子嫣的舅媽啊!”張玉珊站在門口,努力的把自己笑成一朵花。
“哦,我記得,舅媽,有事嗎?”嶽一翎站在門口,不冷不熱的打著招呼,也沒讓他們進去。場麵一時間陷入尷尬之中。
王大慶站在張玉珊身後,沉聲道:“一翎,我是子嫣的舅舅,我們這是上門,一是道謝,二是道歉。你請來了名醫救了我姐夫的命,我們兩口子對此感恩不盡,再一個,我們也為這幾天做過的錯事向你說聲對不起。”
王大慶說的非常真誠,這讓嶽一翎有些小吃驚。看來子嫣的舅舅還算個明白人,看出了現在的局勢對他們不利,今晚來這裏講和了。
嶽一翎表現的稍微熱情了一些,“舅舅,舅媽,快請進吧!有什麼話進屋說。”
“誰啊?”柳子嫣的聲音從屋裏傳出,她蹦蹦跳跳出來,一眼看到了王大慶和張玉珊,臉色一變,語氣陡然冷了下來,“你們怎麼來了?有事嗎?”
都這麼晚了,子嫣怎麼還留在嶽一翎的房間裏,難道他們張玉珊心裏七上八下,難道子嫣真的會和嶽一翎結婚?如果那樣,嶽一翎就是柳宏富唯一的女婿,大哥有沒有兒子,嶽一翎將順理成章成為宏富的接班人,自己以前的做法真是螳臂當車,不自量力了。
她勉強從臉上擠出一絲笑容,“子嫣,你也在啊?”
柳子嫣最討厭這個舅媽,冷冷的哼了一聲,算是打過招呼了。
王大慶一皺眉,“子嫣,這麼晚了你怎麼還不回家?”
作為舅舅,他自然擔心柳子嫣一個未婚女青年這麼晚還留在嶽一翎的房間裏。即使二人是情侶,這種事傳出去也好說不好聽。
柳子嫣看到這個舅舅有些心虛,喃喃道:“我陪青鳶聊天呢!今天不回家了。”
穿著睡衣的木青鳶走了出來,王大慶兩口子急忙行禮,這可是柳宏富的救命恩人,怠慢不得。
木青鳶和這兩口子打過招呼,兩人手拉手進了裏屋。
嶽一翎和王大慶、張玉珊坐在沙發上,臉上掛著高深莫測的笑容,沒說話,隻是看著他們二人。
王大慶硬著頭皮,先開了口,誠懇的承認了錯誤,對他們沒出席董事會的行為向嶽一翎道歉。
張玉珊鼻涕一把眼淚一把的把她找劉大誌,讓他派人暗算嶽一翎的勾當和盤托出。
夫妻二人沒敢做一點隱瞞,竹筒倒豆子把兩人幹這點破事全交代出來。
嶽一翎聽完,臉上依然是古井無波。
王大慶心裏沒了底,他不安的說道:“一翎,我們夫妻確實有錯,辜負了姐夫對我們的信任,我們兩個也想明白了,隻要別讓玉珊坐牢,我們願意接受任何懲罰。”
嶽一翎這才開口,“舅舅,舅媽,既然你們來找我了,就說明你們真正意識到自己錯了。你們都是實在親戚,我也不可能那麼不近人情,舅媽做的事我不會再追究。”
夫妻二人長出了一口氣。
“但是。”
嶽一翎的一個但是又讓二人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