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一身白色西裝,脖子上戴著一條粗大的金鏈子,手腕上一隻金燦燦的手表,手指上戴著一隻碩大的金戒指。全身上下,珠光寶氣,一副暴發戶的打扮。可是此人眉目之間卻充滿了一股儒雅的氣質,和他的打扮正好相反,讓人好生奇怪。
這人一伸手,立刻有手下遞上筆和支票本,這人刷刷點點寫完了支票,撕下來,親自走到了鐵籠前,將這張支票交給了靜一,“我說話算數,陪我打一場,我給你五百萬。”
看著支票上那麼多的零,靜一怦然心動。他出來為謝法塔王子做保鏢不就為了錢嗎?有這五百萬,他就可以提前回到中國,過舒適的日子了。
這個誘惑靜一實在無法拒絕。
“好,我就陪閣下過兩招,不過事先說好了,我是謝法塔王子的保鏢,不是地下拳手,咱們之間隻是正常切磋,點到為止,不要性命相搏。”
這人哈哈大笑,言語中帶著一股戲謔,“好,請入籠。”說罷,帶頭走入鐵籠。
此人言談中帶著一股玩世不恭的態度,坐在貴賓席上的嶽一翎聽得真切,心中就是一緊,急忙起身離席,想要阻止靜一。
可是靜一為了貪圖那五百萬,已經隨那人進入鐵籠。
嶽一翎一把拉過旁邊的工作人員,一指中年人問道:“那個人什麼來頭?”
工作人員直搖頭,“那位先生是第一次到我們賭船來,請問貴賓,還有什麼可以為你效勞的嗎?”他見嶽一翎是和兩位阿拉伯王子坐在一起,言談中頗為客氣。
嶽一翎隨手抽出一張鈔票給他當小費,信步走到鐵籠前,對工作人員說:“這場比賽純粹是私人之間的切磋,不涉及彩頭,這鐵籠也不用鎖了。”
工作人員收了他的小費,再加上確實如嶽一翎所說,比賽隻是客人之間逗樂玩笑一時興起上場過兩招,自然不能像前麵黑拳賽那樣拚個你死我活,當下就沒有給鐵籠上鎖。
嶽一翎趴著鐵籠叮囑靜一,“千萬要小心,如果覺得不對勁,馬上退出比賽。”
靜一不知道嶽一翎為什麼這麼緊張,但有人關心,心裏也是暖和和的。
那個中年人凝視嶽一翎半晌,嶽一翎抬起目光,兩人隔著鐵籠對視。
嶽一翎隻覺得自己的心髒砰砰直跳,眼前這個中年人不動聲色,外表風平浪靜,可是直覺告訴他,這個人危險無比,平靜的水麵下暗流湧動。
中年人收回目光,轉向靜一,沉聲道:“你使得是道家的功法吧?能在你這個年紀做到抱元守一,修出劍芒來,實屬難得。比試中,你不必顧忌,全力施為,一定要使出劍芒來,不然我要是不盡興,可不答應。來吧!”
靜一一聽中年人這麼說,就知道遇到了行家,氣沉丹田,雙手緩慢抬起,如同拖著萬噸泥沙般,向中年人緩緩掃去。
靜一的動作雖慢,但雙掌似攻似守,攻守兼備,將中年人的退路全部封死。
中年人眼中精光一閃,讚道:“竟然修煉到了返璞歸真的地步,這一掌精妙得很。”
他雙拳一合,竟然發出了金鐵交擊的聲音,拳頭也變成了黝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