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二話已出口,就知道自己說錯了,她也是開飯店的,自然知道這種做法不妥之極。
李修文眼睛一瞪,公子脾氣就要發作,被眼疾手快的嶽一翎一把按住。
“老板,我的朋友家裏也是開飯店的,她想弄些自家的拿手菜來讓我們嚐嚐,有些欠考慮了,實在對不住了。”嶽一翎現在越發成熟穩重了,他願意站在對方的角度考慮問題,為他人著想,即使麵對的是一家小得不能再小的飯店老板,他也不願意擺什麼臭架子。
老邢的怒氣稍微減輕了一些,但嘴裏仍然不依不饒,“你們二十來個人,把我的店都占滿了,就點了這麼四個涼菜,我還怎麼做生意啊!”
嶽一翎點點頭,“這事確實是我們做的不對,這樣吧!”
他站起來,從懷裏掏出一紮嶄新的人民幣,放倒了老邢的手上,“老板,今天晚上這家店我們包了,這一萬塊錢你先收著。”
老邢臉上的肌肉不住抽動,“一……一萬塊?”他看了看手裏的錢,然後不住的用手揉眼睛。
他這家小飯店幹一個月累死累活的也就能掙五六千塊,這個說話彬彬有禮的小夥子一出手就是一萬塊。
我不是做夢吧?
老邢轉身就往廚房跑,生怕嶽一翎後悔再把錢要回去,“我去給你們做菜去。”
老張窘迫的走過來,“嶽兄弟,你這給的也太多了,一萬塊能在這家館子吃兩個月了。”
“沒事,隻要大家在這裏吃的舒服就行。”嶽一翎擺擺手,一萬塊對他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而已。
不大工夫,老邢端了四個大白鋼盆上來,裏麵的涼菜都堆得冒尖了。
老張心裏鄙視這個見錢眼開的財迷老邢,哼了一聲沒搭理他,心裏打定主意以後再也不來這吃飯了。
老邢也知道他剛才收了嶽一翎的一萬塊惹了眾怒,把菜端上來就溜回廚房,再也不肯出來。
老張咬牙切齒的看著桌子上的四個白鋼盆,罵道:“老邢這個兔崽子這回賺大了,這一萬塊錢買土豆能把他這飯店壓塌,我要是早知道他這麼混蛋,打死我也不能來他這吃飯。”
善解人意的龔鵬遠哈哈一下,給在座的人挨個倒上酒,“張大哥,我們初次見麵,我敬你一杯,錢的事你不用放在心上。”
他一指嶽一翎,“這位英雄別的沒有,就是有錢,一萬塊在他眼裏就跟一個鋼鏰一樣。”
老張端著酒杯,喝了一大口,眼巴巴的看著嶽一翎,“嶽兄弟,你真的這麼有錢?”
嶽一翎知道這個漢子是替他心疼錢,笑道:“是啊,龔大少說得沒錯,我除了錢也沒剩什麼了。一萬塊小意思了,兄弟之間喝酒不要考慮錢,來,各位,咱們集體走一個。”
各位消防員這才放下心理包袱,開懷暢飲起來。
喝了幾杯酒後,食神禦膳衛城分店把商二要的酒席送來了。穿著統一製服的服務員忙著往屋裏端菜,一趟趟穿梭個不停。
雖然在龔鵬遠和嶽一翎的勸說下,老張的怒火稍微減低了些,但能沒有完全釋懷,他一拍桌子,扯開了大嗓門,“老邢,你死了嗎?趕緊出來幫忙端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