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狐一隻手把著方向盤,猛踩油門,終於逃離了原來的地方,直到看不到後麵的追兵,她才鬆了一口氣。
也不知道這是哪裏?玉狐一口氣開出了半個小時,此時天光已經大亮,折騰了一夜的她此時有點頂不住了,兩個眼皮直打架。
玉狐看到路邊有一排簡易房,便減慢了車速,想停在路邊打個盹。可是她的右手始終保持一個姿勢,早已經發麻了,她一打方向盤,右手滑落下來,車子頓時失去了控製,轟然一聲,撞在了簡易房的牆上。
一個滿嘴丫子冒白沫的工人肩膀上披著毛巾,手裏拿著牙刷,目瞪口呆的看著離他僅僅半米之遙的車頭,呆了半晌,工人大叫一聲媽呀!轉身就跑。
“老大,老大,車把水房的牆撞漏了,差點沒把我撞死。”
不大工夫,一群工人簇擁著一個矮墩墩的漢子走進了水房。
“哪呢?車在哪兒呢?”
“這是要謀殺嗎?你還把車開屋裏來撞人,太猖狂了。”
“我猜肯定是酒駕。”
“不一定,我倒覺得有可能是女司機。”
工人七嘴八舌的議論。矮漢子一擺手,眾人立時閉口不言,顯而易見,他在工人中威信極高。
車門一開,玉狐連滾帶爬的從車裏出來,她扶著車,勉強站住,從臉上擠出一絲笑,“對不起,撞壞了你們的房子,我賠。”
安靜,極度的安靜。
剛剛吵吵的更歡的人們眼睛瞪得溜圓,不用矮漢子下令,全都沒了動靜。真的是女司機,而且是個美女司機。
從來沒見過這麼媚的女人,雪白的小臉,深蹙的峨眉,小巧挺直的鼻梁,略顯蒼白但仍很嬌嫩的嘴唇,那雙眼睛裏寫滿了無助、可憐還有深深隱藏的一絲風情。
看到這樣的女人,男人心裏就會不由自主升起獸性的火焰,直想撲過去撕碎她,蹂躪她。
咳咳!
矮漢子咳嗽了兩聲,眾人這才回過神來,很多人麵紅耳赤,呼呼喘著粗氣,還有幾個屁股向後撅著,雙手擋在前麵,似乎想遮擋什麼。
“姑娘,你是不是受傷了?”矮漢子問了一聲。
玉狐雙眼含淚,點了點頭,用手捂住了傷臂,“我的胳膊可能骨折了。”
矮漢子點點頭,“骨折那可得趕緊去醫院,你還能開車嗎?”
不等玉狐回答,矮漢子一拍腦袋,“你看我這臭腦子,一隻手當然沒法開車。我找個人陪你去醫院吧!”他也沒多想,以為玉狐手臂骨折是剛才的肇事引起的。
“老大,我有空。”
“工頭,讓我去吧!”
這幫工人一下子開了鍋,幾十條手臂爭先恐後的伸到了空中。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見到這種盛況,玉狐悄悄向後退了一步。
矮漢子牛眼一瞪,望著這群工人,大嗓門喊上了,“你們都有空是不?有空都給我搬磚去,每人三千塊,誰偷懶我扣他整月工錢。”
“趙老大,你瘋了?也不看看現在幾點,我們還沒吃早飯呢!”
趙老大一陣冷笑,“我看你們不用吃早飯了,一個個兩眼直冒賊光,精神得很,搬搬磚還能泄泄火,愣著幹什麼?還不趕緊給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