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澤二郎呆呆坐在酒店房間裏,心中悔意滔天。
剛才那名親信給他打來了電話,甲賀山周圍很平靜,從外麵看不出什麼異樣,不過從進出山口的人數來看,山裏似乎出了什麼大事。另外他撥打了小澤給他的一係列號碼,全部關機。甲賀流名下的一些產業,也全部關門停業。
種種跡象表明,百地流川沒有騙他,甲賀流確實不存在了。一個屹立數百年不倒的忍者流派就因為自己得罪了一個中國生產礦泉水的商人而煙消雲散,說出去都沒人會相信,可是這就是事實,活生生擺在眼前的事實。
我真特麼是個蠢豬,連對手的虛實都沒弄明白就衝上去送死。如果我知道這個嶽一翎這麼難纏,打死我也不會動他了。現在可好,弄得家破人亡,宗門被毀,師父也讓人殺了,日本壓根就別想回去了,估計現在伊賀流那幫混蛋正拎著刀滿世界找我呢!
一招棋錯,滿盤皆輸。
痛徹心扉的悔恨之餘,小澤二郎也在詫異,嶽一翎若是在水中投毒、汙染水源,這樣的手段我還能接受,可是他是怎麼讓猴兒泉水源枯竭的,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我是招惹了一個什麼對手啊!
小澤二郎隻覺得後背一陣陣發涼。
就這麼放棄了?以後背井離鄉,忍姓埋名流亡一生?
服部天官的音容笑貌在小澤眼前飄來飄去。
不!我要為師父報仇,為甲賀流報仇。
我小澤二郎今日在此立誓,不報此仇誓不為人。百地流川、嶽一翎、伊賀流,我就算窮其一生,也要用你們的人頭祭奠師父的在天之靈。
可是,怎麼才能報仇呢?不用說嶽一翎,就是百地流川和整個伊賀流就像橫在前麵的一座高不可攀的山峰。
小澤二郎在黑夜中整整坐了一夜。
而在國際飲用水市場,虎神礦泉水的突然停產引起了軒然大波。很多喝慣了虎神礦泉水的老用戶都四處詢問,什麼時候才能繼續喝到這種水?而業內人士卻知道事情不妙,一般水源枯竭都有一個預警時間,虎神礦泉水卻是毫無征兆的停產,這絕不是正常現象,更讓人擔憂的是,虎神集團的總裁小澤二郎就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誰也找不到他。
一夜之間,各種流言喧囂塵上,有人說小澤被人暗殺了,也有人說小澤預料到虎神水源會枯竭,但他隱瞞不報,帶走了集團的大量資金跑路了。
第二天深夜,緊鄰米國的墨國一處荒涼的海灘上。一群衣衫不整的人站在咆哮的海風裏,擠成一團互相取暖。一個拉丁裔麵孔,長相凶惡的男人抽著煙,大聲咒罵著這群人。
“都特麼給我小聲點,把警察引來你們全都得被抓走。”
人群的聲音小了很多。他們全都伸長了脖子,望眼欲穿的盯著海平麵,期待著那艘能把他們帶到幸福彼岸的偷渡船。
遠處的沙灘上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抽煙的男人臉色一變,噗的一聲,將煙頭吐到地上,“有人來了,你們兩個過去看看。”
他指揮著兩個拿槍的手下順著聲音來源尋找。不長時間,這兩名手下押著一個亞洲人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