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遮陽傘下說著話,老大不停的點頭哈腰。二人的目光不時向這些偷渡客瞄來。
小澤驀然覺得有些不太對勁,忍者特有的危機意識讓他覺得眼前的一切非常危險。
身後是十多名拿著槍的船員,前方是一群武裝到牙齒的職業軍人。自己這群偷渡的人在中間怎麼看都像囚徒。
再看看船老大和那個戴著墨鏡的男人說話的態度及他們望向自己這方向的眼光,一切都透著凶險。
小澤躲在人群中,偷眼向左右觀看,心中暗暗叫苦,這是一條木板鋪成的簡易碼頭,筆直的通向前方,寬約3米,兩邊都是海水。海水清澈見底,即使自己跳到水裏,對方也能輕易在岸上射殺自己。即便是忍者,也是怕子彈的。
隻能見機行事了,拖延一下時間,看看到時候有沒有機會逃走。
其他偷渡客也不是傻子,都看出情況有些不對。有人嘴快,已經大聲嚷嚷起來了。
“船老大,你把我們拉到這鳥不生蛋的地方幹什麼?還有,跟你說話的人是誰?他們為什麼用槍對準我們?”
正在和墨鏡男聊得火熱的船老大被打斷了談話,心中不悅,直起了身子,衝著偷渡客冷笑道:“幹什麼?老子怕你們到南美沒工作餓死,提前替你們找好了工作,你不說感謝老子,還敢用這種態度和老子說話,真當老子脾氣好嗎?”
說完,他一揮手,立刻有兩個如狼似虎的船員衝到人群中,把剛才說話的男的拉了出來,一頓槍托砸下去,把那人打的哭爹喊娘,連連求饒。
其他偷渡客嚇得頓時噤若寒蟬,沒了動靜。
墨鏡男身邊那兩個比基尼辣妹倒是饒有興趣的看著船員打人,不是發出幾聲嬌笑。
“還有人有意見嗎?”船老大趾高氣昂的喊了一句。
墨鏡男突然從躺椅上站起來,望了望天,“時間不早了,該上路了。”
船老大馬上轉過身,剛才的橫眉立目頃刻間變成了和風細雨,“對不起,金先生,讓你久等了,馬上就好,馬上就好。”
幾名船員揮舞著槍托,將偷渡的人群向卡車方向驅趕。
小澤這時心中雪亮,自己遇到的這個蛇頭是人販子,自己這幫人肯定被他賣了。看這架勢,這個墨鏡男就是買主。估計他買了這些人,不是去種植園種毒品,就是到礦井裏做礦工,一旦進到他們的地盤,這輩子恐怕再難見到天日了。
麼的,這幫人比我還壞。掙了我的錢,還把我轉手賣了。
小澤再看向船老大的眼神中已經帶了殺意。
如果不是顧忌身邊拿槍的人太多,小澤恨不得現在就過去切斷船老大的喉管。
人群中已經有人發出了哭聲,他們本以為偷渡到南美,可以逃脫法律的製裁,沒想到卻落入賊窩。早知如此,還不如在自己的國家老老實實蹲監獄呢!監獄再不好,也比這幫黑了心的人強一百倍。
小澤迅速讓自己冷靜下來,他仔細觀察了卡車後麵的地形,卡車後十米是一片密林。
如果我在卡車那裏發力逃跑,憑我的速度,可以在對方反應過來開槍前衝入密林,隻要進到林子裏,就沒人能抓住我了。甲賀流最拿手的本事就是藏匿,三十多年忍者的修行不是白練的。
“快點走,再磨磨蹭蹭的就直接把你扔海裏喂鯊魚。”船員在偷渡客後麵大聲的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