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那張玻璃茶幾不知什麼原因四分五裂,散落了一地的玻璃碴子,那些水果也掉落在地上,滾得到處都是。嚇得紅發女郎哎呀一聲,又蹲在地上瑟瑟發抖起來。
肖恩再次跪倒在地,鼻涕眼淚長流,“先生,我說的都是實話,我真的沒有騙你。”
嶽一翎把目光轉向木青鷹,“大哥,拜托你讓他說一下實話。”
木青鷹歎了口氣,走到肖恩身前,“抬起頭,看著我的眼睛。”
木青鷹一雙碧眼靜若深潭,肖恩狀若白癡,對木青鷹的問題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所說的和剛才一模一樣,看來他剛才確實沒有說謊。
木青鷹一攤手,示意給嶽一翎看。
嶽一翎眼中寒芒暴漲,單手如撫琴般在空氣中拂過,肖恩如同被人扼住喉嚨,嗚嗚了幾聲後,全身被白色冰霜覆蓋,幾個呼吸後,一個冰人出現在陽台上。
啊!
紅衣女魂不附體,驚聲尖叫起來。
嶽一翎臉上突然如同被春風吹拂過的山崗,剛才還一臉嚴肅,現在已笑容滿麵。
他衝著紅衣女郎招招手,紅衣女郎無奈的爬到了他腳下。
“你是不是害怕了?”嶽一翎的手輕輕撫摸著她那頭紅發,輕聲問道。
紅衣女郎已經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一道白線從她額頭向下蔓延,所過之處,寒霜凝結,森森寒氣嫋嫋而上。
“走吧!”嶽一翎站起身,溫和的對木青鷹說。
木青鷹木訥的點點頭,兩人前腳剛出這棟小樓,陽台上那兩尊冰雕轟然破碎,白紅冰屑濺了一地。
二人上了車,急速離開。
木青鷹邊開車邊偷眼觀瞧嶽一翎,心中懼意大生。他印象中的嶽一翎陽光樂觀、豁達大度、善良聰明,可不是剛才那個不動聲色便結果了一屋子人命的殺人魔頭。
這還是那個嶽一翎嗎?難道他父親的事給他這麼大刺激?
木青鷹正胡思亂想,嶽一翎突然開了口,“大哥,如果要找我父親,應該從哪兒開始?”
木青鷹想了想,“嶽伯父如果是偷渡來的,官方那裏不會有記錄,要想找他,隻能從暗處開始。一般像這種偷渡客,都會躲在唐人街附近打黑工,不如我們去那轉轉。那裏有不少華人開的餐館,運氣好的話說不定會有線索。”
嶽一翎一皺眉,緩緩搖頭,“米國太大,光是洛杉磯唐人街的餐館就不知道有多少,我們兩個一家家找過去,那得猴年馬月才能找到。”
嶽一翎想了想,“大哥,你認識唐人街的黑幫老大嗎?如果他肯幫忙,速度會快很多。”
木青鳶瞠目結舌,“一翎,我怎麼會認識黑幫的人?”
“不認識不要緊。”嶽一翎嘴角掛出一絲邪笑,“現在我們就去認識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