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正在一間裝修豪華的飯店包間裏和幾位客人吃飯談生意的柳子嫣突然神色一變。
客人感到有些奇怪,“柳總,是不是飯菜不合口味?”
“沒有,味道很好。”回過神的柳子嫣掩飾性的一笑,剛才恍惚間,她腦海中莫名其妙的浮現出嶽一翎的身影。
我這是怎麼了?
小南街小麥水吧,趙小麥、蒙蔭、張子琪正在談笑風生,突然,三人同時閉口,水吧裏陷入一片沉默。
許久,趙小麥長長吐出一口氣,幽幽歎道:“剛才我想到小嶽子了。”
蒙蔭和張子琪臉上現出奇怪的表情。
趙小麥盯著二人,“別告訴我,你們也想到他了?”
中東,迪拜,陳奕丹從夢中驚醒,剛才,她夢見了嶽一翎渾身是血,微笑著和她揮手說再見。
難道一翎出事了?
陳奕丹不敢再往下想,起身接了一杯涼水,一飲而盡。
蔣蓮語吃過晚飯後,像往常一樣,坐在自家的陽台上,望著太陽西沉。
事情過去很久了,那噩夢般的事情逐漸在記憶裏模糊,一想到那個讓她愛到刻骨又恨到刻骨的人,心緒依然不能平靜。
驀然,蔣蓮語睜大了眼睛,嶽一翎從夕陽中走出來,一路走到她的身邊,彎下腰,輕輕在她耳邊說了聲,“對不起。”
幻影破滅,夕陽已徹底不見。
這是夢嗎?可為什麼這麼真實?那三個字依稀還在耳邊回蕩。
這一刻,不知道有多少人見到、夢到、聽到嶽一翎來了,又走了。
南美。金家山穀的廢墟上,木青鳶枯坐在地,淚已流幹。她等了三天三夜,都沒等到嶽一翎回來。
老公,你回來吧!隻要你回來,我什麼都答應你,那些水吧裏的美女,你想要誰都可以,我以後再也不和你任性惹你不開心了。
日升月落,木青鳶就這麼一言不發的坐著。
最後,木青鷹走過來,蹲在她身邊,“青鳶,回去吧!這裏我們會輪流派人值守的,一有一翎的消息就會馬上通知你。”
木青鳶就像沒聽到他說話一樣,依然呆呆坐著。
最後,木青鷹無法,隻好祭出殺手鐧,“青鳶,一翎的父親還等著你照顧呢,你這樣可不行,萬一哪天一翎回來了,看到他的父親恢複的不好,他會不開心的。”
這句話似乎觸動到了木青鳶,她總算有了反應,碧綠的眼珠轉了轉。
木青鷹就勢把她拉起,轉身將她背在了背上。口氣從未有過的溫柔,“妹妹,你還記得小時候,我也是這麼背著你,從藍嶺的這頭走到了那頭。”
像木頭一樣的木青鳶終於哭出了聲,“哥,你說一翎會不會有事?”
“不會的,我妹夫一定會回來,和你幸福的生活在一起。”木青鷹目光直視前方,語氣堅定。
在距此四五十公裏的熱帶雨林中,兩個人一前一後在悶熱的叢林中穿行。
“小澤,跟我到外麵去,我們也算是患難之交了,你幫助我重振金家,我不會虧待你的。”金六拍了拍自己的背包。
走在前麵的自然是衣衫襤褸宛若乞丐的小澤二郎,後麵的是嚴密監視他的金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