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時欣的感覺沒有錯,她踢到就是一個人,一個倒在地上的保鏢,他旁邊還倒著一個一樣服飾的保鏢,南時欣白天的時候見過他們兩個。

兩個保鏢都是身材高大,一看就是有武力值的人,是誰幹的,把他們無聲的放倒在地,醫院一點警戒都沒有。

南時欣按下心中的慌,蹲下身探一探兩人的鼻息,探到正常的呼吸,才放下心,還好,隻是昏迷而已。

空氣中隱隱的充斥著不尋常的氣息,讓南時欣聞著有些氣悶氣短,眼前也變的模糊起來,她驚覺不對,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口鼻。

深吸一口手心裏的清涼,南時欣繞開二人,走在走廊上,看著倒下的更多保鏢,心中驚懼,卻理智的讓自己不要發出聲音。

輕輕的腳步聲響在寂靜的走廊,還有輪車滾動的風聲,是走廊唯一的聲音,這不是南時欣發出來的。

走廊裏還有另外一個清醒的人,他穿著白色醫生服,帶著口罩帶著手套,低著頭,推著小車,平常的走在寂靜的走廊上。

南時欣隻看到一個背影,不知道他是誰,不過敢斷定他不是他救治的醫生,走廊裏倒了那麼多的保鏢也沒見他報警,而是平常的走著。

這麼詭異的一幕,正常的就是最不正常的。

南時欣無聲的快步向著白衣服的人走去,她不能讓他接近昏迷的龍瑞,想起白天的一係列意外,她完全就有理由聯想到。

南時欣跟著白衣人,盡量的接近,餘光卻看到了病房裏躺著的龍瑞,他雙眼緊閉,好像對外界的事情毫無感知。

白衣人停下了腳步,帶著手套的手放開推車,伸手就要握上門把,開啟病房的門,他的目標已經很明顯。

南時欣不再僥幸,絕對不能讓白衣人接近病房,南時欣快走幾步,發出聲音,暴露了自己,擋在白衣人麵前,“等一下,醫生。”

南時欣聲音都是抖的,看起來很沒有底氣,慌張已經讓她身心冰冷,但她還是打掉了白衣人握住門把的手。

白衣人原本很鎮定,他對自己很有信心,卻沒想到,他離成功很近的時候,南時欣堵住了他,他的臉全被口罩擋住,隻露出的眼睛危險的看著南時欣。

白衣人危險的目光凝在南時欣的身上,讓南時欣身體的每一根汗毛都隱隱的豎了起來,這個人很危險,非常的危險。

咽下到口的尖叫,南時欣讓自己的臉擠出一絲笑容,盡量清晰說道,“這位醫生,走廊下倒了那麼多人,你為什麼不叫人搶救呢,不過我看你也救不過來,我幫你報警吧。”

南時欣眼疾手快的拉下房門前的警報,卻發現警報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她來不及想按下了熟悉的報警號碼。

白衣人隻所以沒出手,是看南時欣什麼時候昏過去,可看南時欣絲毫都不受影響,他才不再旁觀。

他低身拿起推車裏的折疊整齊的方布,就向著南時欣逼近,伸手就要夠到她的胳膊,把方巾按到她的鼻子上,可能是迷藥揮發的太快了,失去了原來的效果,現在也隻有靠距離來維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