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不是夏天嘛,抱著瓷器涼快。”南時欣也隻好接受自己這個奇怪的愛好,順手摸了摸有了驚動的彩蛋。

它是顆神蛋,一定聽得懂他們說話吧,被人嫌棄,定是不高興的。

意外也讓介桐膽戰心驚,南時欣知道他身體不好,便和介桐聊些有的沒的,期間還指使他給她削新鮮的水果,氣氛也慢慢的緩了回來。

介桐叫的造型師也來了,病房也成了造型師施展的地方,南時欣看著剪掉的頭發,很是不舍,她喜歡長發,喜歡飄逸的感覺,沒有了它們,她感覺炎炎夏日後背也是冷的。

南時欣大半的頭發都已經燒毀掉了,為了整體的發質,造型師勉強的把頭發削薄留在了及肩,在發尾上也坐了微卷的設計。

病房被收拾幹淨,造型師離去,南時欣看著鏡子裏的自己,摸摸自己短短的頭發,扯扯發尾的卷形,嘟起了嘴。

這種發型給她兩個想象,一個就是民國時期的學生頭,還有一個就是現代電視劇裏邊的惡毒女二。

兩個想象都不符合她的眼光,她暗暗詛咒,賠錢,一定要讓龍瑞賠錢,賠她一頭長長的浪漫頭發,賠她飄逸的形象。

“蠻好看的,很清爽,你上高中的時候就是留的這個發型,你不喜歡嗎?”介桐看著南時欣嫌棄的表情,不禁想笑。

介桐記得那時的南時欣也是這個發型,那年她十七歲,就是一副很叛逆的模樣,大大的眼睛裏滿是對別人的控訴,一晃神都八年了。

“不喜歡,太不喜歡了,你去給你的造型師打電話,你要扣他工資,我對他的眼光很不滿意。”相比於介桐的滿意,南時欣無法接受。

搶過介桐的手機,就要去投訴,哼,她不高興造型師也要跟她一起不高興。

介桐笑著把手機奪了回來,南時欣的樣子一點都沒變,還有她的心性。造型師在的時候都沒見她開口,現在也隻是抱怨一下罷了。

“算了,反正也不要我付錢。”南時欣放棄了投訴,重新窩回病房,坐久了也是很累的,她還是一個傷患,要好好休養。

介桐也不去打擾南時欣,讓人把要他過目的文件都發到他的郵箱,他拿了電腦到一旁處理公事去了。

“介桐,你回去吧,我一個人可以的。”介桐從早上呆到晚上,吃飯都是在病房吃的,看著樣子,今晚都不打算離開。

那怎麼行呀,病房裏也隻剩下一組沙發了,介桐身體不好,怎麼能讓他睡在沙發裏呢,況且介桐那麼忙,她實在不想把介桐的時間都浪費掉。

“你不肯跟我回去,我也隻好呆在這裏了,當然,你可以改變主意。”南時欣處在一個微妙的險境裏,沒有在她身旁,他是睡不安穩的。

隻有寸步不離的在她身邊,關暮蘭才有所顧忌,不會出手對付南時欣,這就是他堅持留下的原因。

南時欣勸不動介桐,隻能任由他給她換了一個大的病房,病房有一張大床和一張小床,南時欣睡了小床,把大床讓給了介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