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時欣沒說什麼,直接進了別墅。
“先生,您和夫人去哪裏了,這麼晚才回來?”龍小清問隨後進來的龍瑞。
不問南時欣,是她一副不想說話的樣子。
“很遠的地方。”龍瑞有點疲倦。
“夫人臉色不好,是不是餓了?”龍小清問的有點小心。
這兩個怎麼了,回來都是別人欠她們的樣子。
應該是,也沒見她吃什麼東西。
“去做點夜宵上來。”龍瑞吩咐一聲,就上了樓。
臥室的門沒關,龍瑞直接邁了進去,看著房間裏的兩個娃娃已經睡著。
而南時欣正在翻開電腦,他一湊近看,是關於心髒類的醫學信息,南時欣認識的人當中,隻有介桐的心髒有問題。
可南時欣不知道,介桐不僅心髒有問題,身體各個方麵都有問題,強弩之末就是來形容他的身體的。
不過這事跟他有關,他會負責到底。
南時欣聽到腳步聲,感覺到身後的氣息,也沒回頭,隻是仔細的瀏覽著。
“明天再看吧,今天很晚了,吃點東西洗個澡就睡了。”龍瑞繞到電腦旁,伸手把電腦合上。
龍小清把熱好的夜宵端了上來,兩人吃了點,就撤下去了。
南時欣洗好澡出來,就躺在了空的床上,龍瑞也沉了一邊。
南時欣怕吵醒兩個睡的很香的娃娃,就一動不動。
龍瑞感覺到南時欣的心很不平靜。
“在想什麼?”隔著很近的距離,龍瑞的氣息有些魅。
南時欣耳朵有些癢,她其實沒想什麼,就是心煩意亂,回憶都亂。
“龍瑞,你覺得我是不是一個朝三暮四的女人?”南時欣在夜晚裏的聲音,因為壓低,很輕柔婉轉。
龍瑞笑了笑。
抬手去梳理南時欣的長發,一遍一遍的,很悠閑,“你最多算個沒有選擇權的人。”
她喜歡介桐,但是命運選擇了南時欣做他的妻子。
南時欣聽得心下明朗,卻還是走的迷茫。
如果一切的錯誤都推給了選擇,那太不負責任了。
南時欣放棄了討論,不為自己開罪。
龍瑞的腦後又開始發光了,南時欣也知道那不是鑽石,隻是一個龍紋。
她閉了閉眼,仿佛能看到一隻千年老龍,在歇午覺。
南時欣心念一動,一朵白色的玫瑰花瓣就浮在了眼前,在她頭頂上打著轉。
如果說龍瑞是個千年老怪,那她這個會靈力的人,又是誰的轉世?
龍瑞一運靈力,把旋轉的花給吃了。
花繞的他頭暈,不想讓它再作妖。
品了品,花因為沾了南時欣的靈氣,香甜可口,勝過人間美食無數。
“好吃嗎?”南時欣翻著白眼看龍瑞,她的靈氣之花哪裏得罪他了?
“還好,就是有點少。”龍瑞舔了舔嘴唇,最後的香甜也消失了。
吃了一朵還嫌少?南時欣鼓著臉頰,心情怪怪的。
這不知滿足的模樣挺幼稚的,像是在討要糖果。
她這才驚覺,好像他比她還小了兩歲。
會不會轉世前她比龍瑞多個幾百歲。
不過龍吃素嗎,不是該無肉不歡的嗎?
“你的手肘受傷了,你沒發現嗎?”龍瑞還是問,在南時欣下車的時候,他看到她的手肘重重的撞在車門上。
如果看的話,應該是腫了。
龍瑞知道南時欣的愈合能力很好,可她的痛感也強烈,她難道沒有感覺嗎?
是介桐的事情讓她分心了嗎?
“有嗎?”南時欣沒注意,不過龍瑞說起的時候,她的手肘確實很痛。
“給我看看。”龍瑞伸手去撈南時欣的衣袖,“嚴重的話還是上點藥。”
至少減輕一下痛苦。
南時欣打開龍瑞的手,把袖子放了下去,“不用管它,你知道的,明天一起來它就自動消失了。”
龍瑞不知道該怎麼說,南時欣無所謂的態度,讓他懷疑她的痛感也消失了。
一夜就在無聊中悄悄過去了。
四人一起來到了餐廳。
龍小清把幾人的早餐都讓人端上來。
香味飄飄,引人食欲。
“好啦,可以開飯了,要吃多點哦。”龍小清對著鍾愛的南囡說道。
“好的,怪阿姨。”南囡對龍小清的稱呼還是一如既往的有個性。
“南囡,叫姐姐。”南時欣覺得有必要教她一下對長輩的稱呼。
南囡隻當沒聽到,享受著小公主的待遇,由龍瑞喂著吃早餐,整個餐桌裏就她最拽,一副全部的人都要俯首的樣子。
南時欣無力,欣慰的看著一旁坐的很乖的南子。
南時欣去了畫廊,呆在公共的辦公室裏,南時欣靜靜的欣賞屏幕上顯示的畫作。
“時欣,你聽說了嗎,介桐住院了?”畫廊的廊長急急的從辦公室裏衝出來。
跑到南時欣跟前時,氣喘的厲害。
介桐是她畫廊最大的幕後老板,好多商場因為南時欣的緣故,都有一間畫廊開在那裏,為畫廊帶來了意想不到的收益。
在畫廊,唯一不能得罪的是南時欣。
唯一不能怠慢的,怕隻有介桐了。
“我知道了,我請一天假去看看他。”南時欣的心跳的很亂。
介桐又進醫院了,哪裏不好了?
“好好好,時欣,你放心去看吧,請多少天都沒關係,我會照常給你薪水的。”廊長答應的很爽快。
南時欣來不及去回答,拿了包包和手機就走。
一旁坐著的員工,低聲嘀咕道,“有什麼了不起,連老板的話都不回答,就這麼走了。”
廊長聽到,冷聲回了句,“她當然了不起,沒有她,就不會有你們這些實習生。”
要不是畫廊擴大規模,哪裏會招新人。
南時欣不知道這段插曲,隻是出了畫廊後,就打電話給年雨微,“年秘書,介桐住在哪個醫院?”
現在也隻有年雨微知道介桐的消息。
“我發給你,不過,你不用來了,現在介總不能探視的。”年雨微不想南時欣白跑一趟。
南時欣掛了電話,看了年雨微發過來的地址,直接打車去了那家醫院。
年雨微等在詢問處,看到南時欣進來,迎上前去,“你還是來了,我帶你上去吧。”
南時欣點頭,沒有年雨微,她是見不到重病的介桐的。
兩個乘電梯來到特定的樓層,保鏢放了行,兩人站在病房的玻璃門前,看著身上插滿管子的介桐。
“現在還不能進去,你看一下,就離開吧。”年雨微說完,就退到一旁,坐在了走廊的長椅上。
南時欣鼻子酸澀,觸手去碰玻璃,涼涼的,一點溫度都沒有,就像介桐,躺在滿是白色的病床上,應該也很冷吧?
介桐,為什麼要生病呢?
龍瑞下班回家,南時欣沒在家,坐在客廳裏,龍瑞習慣的翻起了放好的雜誌。等待南時欣的回來。
他不是很喜歡看新聞,除了必要,一般隻看些時尚雜誌。
“董事長,事情變棘手了。”一直幫龍瑞盯著最新消息的李堤,趕到龍瑞的別墅。
“去書房吧。”李堤不是一個不能見風吹草動的人,他一臉凝重,就是真的有大事發生,那就要認真對待。
“是。”李堤跟在龍瑞身後,大步的走進了書房,順手關上了門。
李堤打開公文包,把裏麵的機密資料全部都拿了出來,放在龍瑞的說桌上,“董事長,介桐住院了,據我查到的消息,介桐恐怕挺不過這一關了,他的家人,都在商量他股份轉讓的事情。”
介家亂了,亂的徹底。
“股份轉讓?介桐就住個院而已,用的著把臉撕的那麼難看嗎,也不怕介桐醒來後,把那些親戚都給肅清了。”龍瑞邊說邊翻開了資料。
越看越凝重,原來已經糟糕到了這種地步。
怒意翻騰起來,介家真的是好。
“這介明是介家的外來子,也想搶走介桐的股份,真是想的太美。”看來不是什麼親戚分權,根本就是私子上位。
豪門醜聞不能再多。
“董事長,介家董事長這次是鐵了心,要去扶一個私子,介夫人可是您的嫡親姑姑,介家那樣做,姑奶奶以後該怎麼立足,表少爺又成了這個樣子。”
李堤雖然很少見到那位姑奶奶,卻知道龍老爺子是很愛護她的。
如果出了這樣的變故,龍老爺子該有多心疼。
龍瑞自然不能坐視不管,無論是介桐的病,還是屬於介桐的股份,介家別的人,休想染指半分。
看來隻該做點什麼了。
“我是龍家的守護人,有我在,定不會讓姑姑受委屈。”龍瑞輕輕笑了笑,眼眸中有著篤定的自信光芒。
“可現在介家還是介桐的父親當權,他是有權利把股份收回的,如果介桐不盡快醒來的話。”李堤可沒有龍瑞那麼篤定。
龍瑞手拍在資料上,眼眸深深,低沉道,“他會醒的,隻要有她,他無論如何都會醒。”
“是誰?您不會是指夫人吧?”李堤心中不安,“把夫人卷進來不好吧。”
“不是時欣,是另外一個人,一個我資助了很久的人。”龍瑞抬頭望向掛在牆壁上的一副畫,上麵有個女孩,埋在稻草中,看不到臉。
“您資助很久的人?”李堤順著龍瑞方向看過去,腦子靈光一現,“你是說花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