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李丹歪歪扭扭的樣子,知道她是真的不會。其實李一鳴也沒劃過幾會,但他天生是個運動高手,身體的平衡能力很強,雖然隻劃過機會已經能像模像樣的倒滑了。
“你是做什麼的?”李一鳴邊扶著李丹邊問。
“幼教”李丹小心翼翼的看著自己的腳,而李一鳴知道劃寒冰看腳是學不會的。
“真的嗎?”
“恩?啊”一走神的功夫,李丹已經摔倒在地上了。
“你剛才說什麼?”站起來,李丹大聲的說,音樂的聲音實在太大了。
“我說你真的是幼教嗎?”
“你看我不像?”
“不像,你大概是中南的學生吧?”李一鳴其實是在猜測,即使不是中南的學生,李丹也絕對是周圍搞笑的學生,絕不是什麼幼教。
李丹怔怔的看了李一鳴一眼,沒有再說話,正更確定了李一鳴的想法。
不一會李丹就說累了,要休息,於是兩人又回到剛才的位子上休息。
“我叫徐小茗,不是李丹。”徐小茗看了看旁邊的李一鳴好像下了很大的決心材開口說的。
李一鳴沒有說話,因為他知道徐小茗肯定有話要說。
“我是中南交大三年級的學生,我想張強已經告訴你我現在是在做什麼。”
“精神陪護?”
“嗬嗬,好聽了是這麼說,不好聽的我們就是校園三陪,四陪,五陪。聊天、陪吃、陪酒、陪舞”徐小茗顯得有些落寞,又有點無可奈何。
“我家是新疆的,父母都是農民,一年下來也賺不了幾個錢。而且我還有個弟弟在上高中,每次我回家看到父母臉上的皺紋,看到他們勞累的陀了的腰我就想哭。我不知道自己能為他們做什麼,但看到弟弟和我的學費讓他們費盡心機,我想我轉賺點錢應該是不會錯的,雖然我自己有獎學金,但那也不夠弟弟一學期的學費。”徐小茗眼裏已經含滿了淚花,李一鳴本能的想說點什麼卻又不知道自己能說什麼。
一個拿獎學金的優等生在校園裏被錢逼的做精神陪護,這是誰的悲哀?徐小茗的?李一鳴的?還是這社會的悲哀?
“我知道這工作很不好,很讓人看不起,可是我還能做些什麼呢?我已經接待過七八次客人了。有的客人還算文明,但有的就粗魯多了。有一次,我接待的一位據說是處長的客人。他當時就要帶我去賓館,我拒絕了。第二天他又來找我,在公園裏,他拉住我,在身上亂摸,我受不了,要跑,他追上我給了100元錢。但後來,為了掙錢,又跟他去了一次賓館,他的唇像刀一樣在我臉上‘劃’,那股臭煙味讓人惡心。他問我是否願意陪他……那樣,他給1000元,我拒絕了,跑了。”徐小茗已經嗚咽的哭出聲來。
“可是這社會上沒人能幫助我,而我隻能選擇這樣幫助我的父母和我的弟弟”徐小茗趴在桌子上顫抖,而李一鳴的心在顫抖。
“你想沒想過,要是跑不掉怎麼辦?”
“別說了,我真的沒想過,我真的很害怕。”她的臉色立刻變了,她雙臂抱著自己的身體:
過了一會兒,待徐小茗平靜下來,單純的徐小茗似乎不知道如果真的隨陌生人到這種地方會有什麼危險。
李一鳴很想上前扶住她那瘦弱的肩,但又不知道自己到底能做什麼,隻能一瓶一瓶的喝著啤酒。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對你說這些話,平時在學校裏我是個好學生。可是我連個朋友也沒有,這些事隻能憋在我心裏,我看你也應該是個學生吧,張強也是?希望你不會出賣我。”
李一鳴沉默的點了點頭,不知道是在承認自己是學生啊,還是保證不會出賣徐小茗。徐小茗不再說話,李一鳴也沒有話說,兩個人就這樣沉默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