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師兄,那她不就是我師姐了?”李玉篆一怔,突然望向婁心宜。
隻見婁心宜一邊磨牙一邊望過來。
宋驚倫說:“她不是。她的父親跟師父原是同門師兄弟,但她父親沒天份,後來就離了師門,跑去當出馬弟子。但她父親常跑來我們家,出於習慣還是師兄長師兄短的叫我師父,她也跟著叫我師兄。嚴格來說,她不是我師妹。我的師妹隻有一個,那就是你。”
李玉篆點頭:“原來這麼回事。”
“小篆,他是你師兄啊?”李大海聽得一怔一怔的。
“哦,對啊!”李玉篆回答得很爽快,眉開眼笑的。得知自己有外師兄,她別提多高興了,而且還這麼強!
不,應該是說,真不愧為她師傅一手調教出來的大弟子!不強才怪!
想高一那時第一次跟宋驚倫合作,她就感慨,有一個人合作真是太好了。不用什麼都自己全扛著。後來他邀她一起去遊曆,她躍躍欲試,但她要學習,要生活,可不像他一樣孤身一人,無牽無掛。
分開後,她暗暗後悔,怎麼當時沒要個電話呢?
不想,卻在幾年之後,冠才村無計可施這時再遇,那種感覺比雪中送碳還要讓她來得著感動。村子是一個死局,是她連累他的,心中對他又多了歉意。
事後她因沒救到陳姚而情緒低落,隻想趕緊回平洋。
最後又想起,她忘記要電話了。正在後悔的檔口,他又跑出來,而且還是她的師兄!
哎呀,天啊,太好了!
以後她也是有師兄罩著的人了!
宋驚倫見她興奮得手舞足蹈的樣子,噗嗤一聲,低聲笑了笑。
“走走,咱們去看師傅!”李玉篆站了起來。
“你們要去哪?快吃飯了!”李大海急說。
李玉篆已經跟宋驚倫出門了,丟下一句話:“去拜山!”
去拜山?譚麗芳整個人都不好了。今天是她女兒的升學宴,她居然說要去拜山!
宋驚倫開車,三人很快就到了埋葬張憲先的墳。
婁心宜嗷地一聲就撲過去:“師伯,你死得好慘!”
宋驚倫一把將她拎開,跪在墳前磕了三個頭:“師父,徒兒終於找到師妹了,定完成你的遺願。”
婁心宜聽著,嗷地一聲,哭得更傷心了。
李玉篆說:“師傅的遺願是什麼?”
“嗯?”宋驚倫唇角勾了勾,神秘地一笑:“不能告訴你哦。隻有我可以完成。”
“為什麼?”
“不為什麼。”
“告訴我呀——”李玉篆不滿道:“我雖然沒跟他學過一天,但也是他弟子,我是給他磕過拜師的頭的,雖然是在夢裏。”
“不能。”
“呃?”
宋驚倫遠目:“這是親生的和撿養的區別!”
李玉篆淚目。
……
六月下旬,高考成績終於出來了,李玉篆考到了帝都大學。李惠也考到了平洋大學。
李玉篆選擇在平洋市辦升學宴。
接下來是暑假。暑假李玉篆忙得不可開交,幸得認了個師兄,扯著他來公司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