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件物品,古樸劍鞘一隻。”
“唰!”
絲布掀開,呈現在眾人眼前的是一隻灰樸樸的劍鞘,殘破古舊,黯淡無光,絲毫不起眼。
“搞什麼搞,怎麼什麼破東西都拿來拍賣?”
“老鄭,快給咱們說說,這破劍鞘有些什麼玄妙在裏頭。”眾人瞧來瞧去,也瞧不出個所以然來,自然叫囂起哄,要鄭重給出個說法。
伸手拿起這殘破的劍鞘,鄭重不慌不忙的開口道:“這劍鞘渾然一體,天衣無縫,其工藝,從未曾見過,應是前人遺留的古物。而且材質也是特殊的很,刀劈斧砍均不能在其上留下分毫的痕跡,至於其中是否另有玄妙,就等著有緣人自己發掘了!”
“這玩意兒買回去能做什麼?”
“或許有些藏家會出錢買回去,估計也不值什麼錢,留著收藏唄!”
“城主府這也太過了,這破爛玩意兒也拿出來騙錢啊?什麼叫有緣人,切!”
包間裏,葉楚的雙眼突然精光閃爍,手掌緊緊的按著腰間的鏽劍,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拍賣台上的破舊劍鞘。
這鏽劍似乎與台上的劍鞘有什麼聯係,自打這劍鞘出現,就出現了一股莫名的引力,引動著葉楚腰間的鏽劍,若是估算的沒錯,這兩者應該為一體,隻是因為種種原因分散了兩地。
“現在競價開始,起拍價五千兩黃金,每次加價不得少於一千兩。”鄭重麵色不變,始終微笑著,隻是微微的提高了聲音。
整個拍賣會,寂靜了一片。
“六千兩!”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舉起了牌子,大聲喝道。一身華麗的金色長袍緊緊的套在身上。此人不知因何搭上了城主府的關係,發了些財,是武元城內數得著的爆發戶之一,生怕別人瞧不起他,最喜歡買一些稀奇古怪的古舊物件擺放在家裏,還美其名曰是祖上傳下來的。
鄭重朝他笑了笑,這胖子喜得連連搓手,他這次出手完全是為了給鄭大管家解個圍,劍鞘什麼的,他根本就不在乎,隻要給鄭大管家留下個好印象,區區幾千兩金子,轉頭就能賺回來了。
包間之中,葉楚握住了劍柄,並沒有急著出價。
場上安靜一片,卻是沒有人競價。
鄭重也是頭一次拍賣,對著這與之前火爆競價完全相反的場麵,也不知道該做些什麼,隻是幹巴巴的道:“六千兩,還有沒有人出更高的價錢?”
場上依舊安靜,有些武者連動都不敢動,生怕被誤會成了競價,花大價錢買個破爛回去。
葉楚沉吟一下,舉起手中的牌子,“七千兩!”
“好!有人加價了,七千兩,還有誰?說不定你就是那個有緣之人,機不可失啊!”鄭重神情一鬆,腦子也活泛了起來,煽動了起來。
“八千兩。”
眉頭一皺,葉楚聽出了這個聲音,正是隔壁包間的魏天傑。
鄭重也是眉頭一皺,拍賣師與他來說隻是客串,他的主業還是城主府的大管家。每個包間裏麵是什麼人,他心裏清楚的很,區區幾千兩金子,跟城主和展柔小姐關照過要特別留心的大人物孰輕孰重,他自然分的清楚,這魏家的小子太能添亂了!
“九千兩!”葉楚毫不遲疑的跟上出價。“一萬兩!”魏天傑不屑的一撇嘴,心裏暗罵,誰讓你好死不死的與本小爺的對頭魏天修是朋友,錢,本少爺有的是,那就活該你倒黴了。
包間裏,聽到了魏天傑的競價聲音,魏天修也是皺了一下眉。而葉楚麵不改色的把價格提到一萬一千兩。
“兩萬兩!”魏天傑再次加價,直接把價格提了上去。這點黃金對他,魏家下一任的家主繼承人,來說根本算不上什麼。他就是要通過這種打壓魏天修身邊人的方式,警告訴魏天修不要妄想跟他爭奪家主的繼承權,運氣不好的葉楚再一次躺槍了。
鄭重的冷汗都下來了,心髒不停的狂跳著,魏家這小子是要害死他啊,若不是時機不對,他簡直恨不得要撬開著小子的胸膛好好的瞧瞧,他是不是長了熊心豹子膽。
場中,眾人也感到很奇怪,一個破劍鞘也能值上這個價錢?莫非其中真的有什麼玄妙?不過知道了兩個包間內的人物,他們也就平靜了,一個是世家的子弟,心高氣傲。一個年紀輕輕不但修為不錯,而且坐的是傭兵工會的包間,想必與傭兵工會關係不淺。兩個人,俱是年輕氣盛,為了掙口氣,隻是鬥鬥錢,而沒有大打出手已經算是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