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明明可以洞穿他心髒的長劍,卻是硬生生的偏上了一分,隻是擦著他的心髒洞穿了他的肺部,但是,趙天宇可不會天真的認為,那出手精準的女修會突然腦子糊塗了,手底下失去了分寸,犯下這樣低級的錯誤。
體內亂竄的異種劍氣,同他自身的元氣交纏在一處,如同對峙的兩軍激烈的廝殺著,雖然他的元氣雄厚,且占據了主場的優勢,但那異種劍氣,卻是帶著一股叫他毛骨悚然的鋒銳之意,一時半刻之間,兩者之間根本分不出勝負。
脆弱的身體化作了戰場,兩種不同的元氣在他的身體內肆虐,血肉硬生生被撕扯、被割裂的疼痛,一波一波的不斷襲來。這錐心剜骨的痛楚時時刻刻的在提醒趙天宇,他的性命,此時此刻完全的不由自主,而是操控在別人的手裏!
成王敗寇,現在輸的那個人是他,自然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若是還認不清楚形勢,他的下場絕對會很悲慘。
“你想要什麼?!”趙天宇的心頭非常清楚,他的性命能夠被留下了,隻能說明,他對於這女修還有用。他能不能活,就看這之後,他的表現能不能叫這女修滿意了。
“隻是想問一些問題,”葉楚的嘴角咧開,笑的一臉的燦爛,似乎對於趙天宇的識相似乎頗為滿意,手腕微微一動,洞穿了趙天宇身體的劍,便是輕輕緩緩的向外抽動出了一分,“我不喜歡聽廢話,更不喜歡聽假話,否則我的手,會抖的!而手抖的結果……”葉楚隨意的聳了聳肩,一副“你懂了吧”的樣子,看向了趙天宇。
“咳咳!”真真切切的撕心裂肺的痛楚,使得趙天宇猛的咳了幾聲,胸口劇烈的起伏著,額頭上滲出了一層密密的冷汗,他的喉頭上下的滾動著,忍著劇痛,頗有些艱難的開口,“我知道了。”
“你們,待在在這裏,是要做些什麼呢?”葉楚嘴角微微的挑起,似乎是很隨意的問了個問題,隻是看向了趙天宇的目光,如同沁了毒汁般,陰寒冷凝。
雖然是笑靨如花,可是卻叫趙天宇渾身發冷,一股酥麻的感覺從尾椎骨升起,直竄的腦門頂。他不是傻子,自然看到了那女修眼底的濃厚的戾氣,他的心中篤定,若是這個問題,他回答的不好,他的結局怕是比死還慘。
“圍堵,殺人。”趙天宇的嘴唇蠕動著,但卻是並不習慣於被人這樣的逼問,隻能硬梆梆冷冰冰的擠出了這幾個字。
“真是一個沉默寡言的人啊!”葉楚兩道秀氣的眉毛微微一挑,微微泛紅的眼睛,看著趙天宇,頗為認真的解釋,“可是我很不滿意,沒頭沒尾的話,說了等於白說,對於我來說就是廢話。所以……”她握劍的手不經意的微微一抖,鋒銳的長劍便是緩緩的一動,在趙天宇的肺部攪動著。
“我們接到宗門的任務,一行人,分成三人一組守在這裏的各處出口,凡是非宗門的子弟,自這試煉之地出來,格殺勿論!”趙天宇的麵容扭曲,猙獰的如同地獄裏頭爬出的惡鬼,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汗水順著他的臉頰滑落,打濕了他的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