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安然的目光很有些不善,深深的吸了口氣,壓下了滿心的怒火,方才開口道,“喲,怎麼著,越大小姐這是要保下風二了?你確定要同我,同我們楚家作對?”
素日裏楚安然是不會仗著楚家的勢來壓人,但是葉楚消失的詭異,生死不知,而明顯知道些什麼的風二,卻是有恃無恐,死硬著不肯開口,偏偏此時越人歌又橫插了一竿子,這一切都將他的情緒逼到了極致,他的所言所行自認已經是夠有風度的了。
“你看看他,一副死了心,喪了誌的模樣,那還有半點兒的求生之意?”越人歌並不為他的言辭所動,淡淡的看著楚安然,“你不覺得他是在故意激怒你麼?”
“他想死?!”楚安然聞言一愣,仔細的端詳了一下半伏在地的風二,手中的扇子猛的抽了回來,將目光轉向了越人歌,頗有些疑惑不解的道,“為什麼?”
“平生所願,一朝落空!沒瘋沒自殺,已經算是他心智堅韌了。”越人歌搖了搖頭,看著更加疑惑的楚安然莞爾一笑,並沒有繼續解釋的意思,將話題轉開了,“那金霧爆發的突兀,將葉楚裹挾了而去,實在是非我們所能預料,你很是不必為此而自責。況,雖然現在我們看不到葉楚,但我能隱隱的感應到她的氣息,就在這附近,而且很平穩,現在沒有性命之憂。”
楚安然的嘴唇囁嚅了數下,終於還是壓下了將要脫口而出的話,畢竟這種能夠感應他人氣息的方法雖各有各的玄妙,但通常都是各人的秘法,涉及到修者的隱秘,肯說就已經是極大的信任了,再問就是他的不懂事不明理了。
“在這裏尋覓葉楚的行蹤,多半是無用之功,看風二的表現,我不覺得她是遇到了危險,反而應該是她的得了某種機緣。”見到楚安然的心緒平靜了下來,能夠理智的思考,不複躁狂之態,越人歌點了點頭,道,“那我們現在該怎麼做?是在這裏等,還是先退出去,再做謀劃?畢竟,我們是在進行世家大賽。”
“哈哈……退出去?!繼續世家大賽?!哈哈,”一直趴在地上裝死屍的風二,突然爆笑出聲,他仰起了頭,目光中是赤裸裸的嘲諷,展開了手掌,一翻,手中握著的鱗片碎粉簌簌而落,“沒了這鱗片,你們誰也別想離開這裏!我們大家就一塊兒死在這裏吧!”
“蠢貨!”楚安然不屑的撇了撇嘴,將視線轉開,移到了小白狗被裹成的繭子上,雖然他不知道葉楚同這個賤兮兮的小白狗具體是個什麼關係,但卻是知道他們之間的聯係密切,隻要小白狗沒什麼異變,葉楚多半也是不會出事兒的。
……
而此時的葉楚,雖然沒有什麼生命危險,但是她的遭遇,也絕對說不上一個“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