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是在找小白狗。”楚安然微微一愣,之後,他看著楚安庭一張嘴咧的大大的,露出了一個極為開心的笑,眼神真摯而又誠懇,微微頷首,“安庭,大恩不言謝,我欠你一條命。”
楚安庭一愣,隻不過是在路過的時候,順手帶上了這隻安然族兄很是看重的這條小白狗,怎麼被安然族兄說的好像是對他有救命之恩似得……
不待楚安庭想明白自己到底做了些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楚安然便是衝著他點點頭,之後,轉頭對著越人歌道,“這是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這……”眉間輕起了褶皺的漣漪,越人歌的臉上也是一片的茫然無措,“龍吟含怒,可我們這一群人卻沒有任何奇怪的動作,想必問題是出自於葉楚那裏。她,”摩挲著偃月刀的刀柄,她微微的眯起了眼睛,“她究竟做了什麼,竟是引動著龍神大怒?”
“我不關心什麼龍神,我就想知道,小楚,她會不會因此有什麼危險,她,”楚安然的目光死盯著陣法外頭毀天滅地的景象,用力的緊了緊懷裏頭的繭子,“會不會受傷,會不會死?!”最後一個“死”字帶上了顫音,自他的口中吐出,楚安然的身體一縮,微微的垂下了頭,並沒有直視越人歌的眼睛。
手指掐出了法決,越人歌闔上了雙眸,片刻之後,她的臉色一點點的泛起了白,額頭有冷汗滲出,悶哼了一聲,她睜開了眼睛,眼底是掩不住的疲憊,萎靡,“這裏的氣機太亂,我隻能感應到她的氣息還在,再多就沒有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楚安然猛的抬起了頭,雙眸之中透出了滿含著期待的灼灼光芒,逼視著越人歌,“說清楚!”
“性命暫時無憂。”越人歌點了點頭,肯定了他的想法。
隨著憤怒的龍吟聲,那龍神的骸骨之上陡然爆出了更強的威壓,以無物可擋的浩蕩之勢,快速的向著葉楚當頭鎮壓了下去。
而被判定一時半會兒還死不了的葉楚,正閉著雙眼處在一種玄妙的狀態中,對這當頭壓下來了的沉沉威壓,並沒有半分察覺。
一幅幅的畫麵在葉楚的識海中閃過,剛開始的時候速度並不快,葉楚還能看清那畫麵之中的影像,可是這畫麵閃動速度越來越快,最後幾乎連成一道五彩斑斕的流光,完全不知道眼前閃過些什麼的葉楚,卻是一點兒也不焦燥,情緒在這暖流的撫慰下,冷靜近似於冷淡。
一幅幅的畫麵隱入了葉楚的識海,平靜的識海又如同火鍋裏頭的沸水般開始汩汩的冒泡,之後,一股吃飽了撐到的感覺猛的泛起,她的識海開始了極為快速的伸縮膨脹,像是在孕育著什麼東西。
那暖流緩緩的充滿了葉楚的整個識海,之後,慢慢的溢出,帶著淡黃色光芒的暖流,在她的體內緩緩的流淌著,循環往複的過程中,這淡淡的黃色暖流,一點一滴的滲進了她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