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越人歌撫了撫額前的散落的頭發,婉轉的聲音響起,“這卻都是後話了,畢竟,他們現在可沒向我們出手!說到趕盡殺絕,我卻是很想知道一件事兒,”她的目光中透出了森冷的光,嫵媚妖嬈的麵容變得鋒芒冷冽,“你們風家的人為什麼會突然發了狂般不但一副吃人的架勢,還不惜自爆金丹要跟我們同歸於盡?究竟是什麼仇什麼怨?”
“我怎麼會知道?!”風二的麵容有些扭曲,捂著胸口,眼眶通紅,額頭青筋暴跳,目光猙獰的盯著葉楚,“發瘋的是我風家的人,折損的是你散修聯盟的人手,獨獨楚家安然無恙,這問題要問,也是該問楚家的人吧!”
“嘖嘖,你這倒打一耙子的功夫還真是……”楚安然砸吧了砸吧嘴,搖著扇子,一副吊兒郎當的紈絝模樣,“無端端發瘋,如同瘋狗一般亂咬的可是你們家裏的人。何況,事發之時,我們家葉楚不是沒有提醒過,反應慢,吃了虧,也要算在我們的頭上?!至於我們沒受損失,那是因為你們風家就沒什麼好貨,自然對你們早就有所防備。”
不屑的看著風二,楚安然合上了扇子,敲打著手心,“若是這事兒是我們做的,第一個變成瘋狗的就是你,你還想站在這兒說話?!擒賊先擒王,你當我跟你一樣是蠢貨?!”
楚安然的目光冷冷的掃過對楚家人懷著不善的眾人,語氣陡然變得憤怒了起來,“你們還能有點腦子麼?!這麼簡單的挑撥離間也信?!剛剛那貨可是自爆了金丹,而你們這麼些個人能夠毫發無傷的站在這裏,得益於誰?”
雖然楚安然的話,透出了他們受傷不過是自己咎由自取,又含著濃濃的指責之意,聽著叫人的心裏頭不怎麼的舒服,但仔細思量,卻是頗有幾分道理。
葉楚喊話的時候,他們還是有時間應對躲避的,但是出於對葉楚的不那麼信任,想的又多了一些,手腳慢上了那麼幾分,方才受到了攻擊。這事兒認真想想,著實賴不到楚家的身上。畢竟,楚家人是毫不遲疑的執行了葉楚的話。
而且,確實如楚安然所說的,剛剛那風家修者的金丹自爆,完完全全是憑借著葉楚的一己之力擋了下來的,若說是楚家的陰謀詭計,隻要放任不理,那至少有一大半兒的人活不下來,有這個事兒墊底,硬要說是楚家想趕盡殺絕,這也委實有些說不過去。
瞧著眾人將矛頭直指向了他哥,風三皺緊了眉頭,忍著劇痛,腳尖一挑,將落地的寶劍挑起握在了完好的左手之中,腳步一動,牢牢守護在風二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