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謝十六手中那如同穿花蝴蝶般翻飛的短劍,輕靈的在葉楚的肩頭上短短的停頓了一瞬,便是帶起了一朵豔麗的鮮血之花,血花迸濺,淡淡的血腥味兒彌漫了開來。
笑意同時爬上了謝十六和葉楚的嘴角。
吸了吸鼻子,頗有幾分陶醉的嗅著那淡淡的血腥味兒,謝十六笑容扭曲的看著葉楚肩頭盛放的血花,猩紅的雙眼之中閃過了癡迷。瞬間,他便是下定了決心,將速戰速決的想法拋到了腦後,他要慢慢的,一劍一劍的,撕裂開葉楚。
葉楚勾起了嘴角,卻不是因為肩頭的傷口在血液之中龐大的生機修補之下,以極快的速度愈合著。謝十六在她那“軟弱無力”的劍尖即將觸及到他那手鐲的瞬間,頗有些慌亂的收手,絲毫不在乎她故意暴露出來的胸口要害,硬生生的放過了一個本來可以重創她的機會,這麼的珍而重之,謹小慎微,嗬嗬……
陶胖子的眼中翻湧著一抹訝然,斂起了嘴角的笑意,以他的眼力自然不難可以看出,葉楚出劍動作中那種別扭和不自然,微微的皺緊了眉頭,什麼情況?!看起來,似乎是受到某種力量的影響和壓製。
陶胖子能夠看出來的,謝子烈自然也不會錯過。不錯眼的看著謝十六小人得誌的猖狂,看著他一擊便是叫葉楚受傷流血,他捏了捏拳頭,晦澀不明的眼神在岑正綱的身上一掠而過。
岑正綱身姿挺拔,負手而立,看著生死台上葉楚流血的這一幕,刻板嚴肅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眼底的深處卻是湧動著一抹得意和深深的敬畏。
“嗬,感覺怎麼樣?一個你瞧不起的廢物竟是傷到了你?!”謝十六那猩紅的雙眸之中滿是嗜血之意,抬手,伸出了舌頭舔了舔短劍之上的鮮血,陰惻惻的笑容瘋狂而扭曲,“是不是特別的不可置信?!”
“廢話真多,”葉楚望著明顯已經有些瘋魔了的謝十六,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撇了撇嘴,“腦子不好使,眼睛也瞎了?!聽你說的,好像我已經死了似得!”
謝十六的臉色猛的沉凝了下來,他顯然沒有想到,到了此時此刻,明顯被壓製落入了絕對下風的葉楚,竟是不抱著他的大腿痛哭哀嚎著求饒,反而嘴硬的緊,居然用這樣毫不在意的語氣譏諷他。她怎麼敢?!她憑什麼?!難道她不知道她已經是案板上的魚肉,而他才是那個持刀的人?!
“原本,我還想著給你個痛快,不過既然你如此不識好歹,我也沒有必要留情了。嗬,而你,一定會後悔的!”濃烈的殺氣如同狂風般向著葉楚席卷而來,淬了毒汁般的目光死死的盯在了葉楚的身上,謝十六持劍跨步上前,森寒凜冽的鋒芒自他手中的劍身上迸濺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