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要!我要!”小白狗歇斯底裏的咆哮聲,如同驚雷般突兀的在葉楚的識海當中炸響,驚的葉楚一個晃神,之後,這貨的畫風陡變,淒涼哀怨的聲音,悠悠的如同鬼哭,“小……楚……”
個敗家的玩意!葉楚恨恨的罵了一句。收了這個,就代表著她不能再計較謝子烈刺激謝十六的那一茬兒,雖然有沒有他的刺激,謝十六早晚都得發瘋,但是誰叫他修養不到家,嘴賤了呢?!一時痛快了嘴,卻短了氣,虛了心,叫她占著了理。本想借著這個由頭,叫謝子烈多出點好處,這一下,全都泡湯了!
葉楚毫不遲疑的接過了那遞到了她麵前的玉匣,“恩怨兩清,師兄放心。”眼角眉梢間彌漫的冷厲涓滴不剩,旭日初升,陽光灑落在她那清秀的麵容上,瑩瑩泛著光,抿著嘴輕笑的少女一臉的人畜無害。但是,嗅著那濃烈刺鼻的血腥味兒,謝子烈的身上一陣陣的發寒,望著那被她隨手揣進了懷裏的玉匣,滿心的慶幸。
岑正綱的眼角的微微輕抽搐著,望著狠戾斂藏,一臉巧笑嫣然的葉楚,眼神頗有些複雜。這個葉楚,年齡不大卻心思深沉,實力不弱出手更是狠辣,一個本不被他放在心上的小角色,竟是這麼的難對付。心頭頗有些後悔自己的急切,露出了馬腳,岑正綱擰緊了眉頭,再次深深的看了葉楚一眼,揮手,帶著執法小隊轉身離去。
歸元穀,執法堂。
莊嚴肅穆的執法堂後殿,靜悄悄的一片死寂,森冷的肅殺之意四溢,濃濃的威壓彌漫著。秦天青靜靜的盤坐在空蕩蕩的大殿之中,一縷銳氣逼人的劍氣,溫順靈動的如同一條小魚般在他的手指尖流轉。
“噠!噠!”細碎淩亂的腳步聲,戛然而止在了大殿的門口。
手指輕輕的一點,那散發著令人心悸鋒芒的劍氣陡然間無聲無息的消散,秦天青的眼眸低垂,收回了手指,清冷如同玉石撞擊般的聲音響起,“又失手了。”
“是,手鐲碎裂,葉楚在生死台上斬殺了謝十六。”岑正綱本就弓著的腰再次向下壓了壓,整個人幾乎折成了九十度,額頭上的青筋綻了起來,冷汗密布,聲音微微的有些顫抖,“而且,屬下行事急切,似乎被葉楚察覺到了。”
“似乎被察覺了?那到底是有還是沒有,嗯?!”如同上等羊脂玉精雕細琢的手指,曲起,不疾不徐的叩擊著的膝蓋,微微上挑的尾音,並不淩厲,卻是叫岑正綱的呼吸短促,身體顫抖的愈發厲害了。
“是已經被她察覺了。”想到了葉楚那充滿了凜冽殺意的動作,岑正綱的胸膛急促的起伏著,聲音有些難以控製的尖銳高亢了起來,“生死台上斬殺了謝十六之後,葉楚向屬下做出了割喉的動作,殺意直接而明顯。”
聞言,秦天青叩擊的動作頓住了,手臂微抬起,一股雄厚的力道洶湧而出,將岑正綱的那幾乎要折斷了的身體托舉了起來,他撩起了眼皮,瞥了一眼冷汗涔涔,麵色難看的岑正綱,冷峻麵容上泛起了一抹淺淡的笑意,“你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