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的掙紮了片刻,應龍深知自己這一次是躲不過了,癟了癟嘴,他頗有些委屈的道,“牧小丫頭,你也是知道的,我被封印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這麼些年,並沒有什麼積蓄。”瞧著牧九歌的目光又冷了幾分,他狠狠的咬了咬牙,道,“這樣吧,我可以為她做一件事!”
應龍瞪大了一雙眼,看向了葉楚惡狠狠的道,“那個小丫頭,你怎麼說?”對著牧九歌他還是要保持一下前輩高龍的風範,對著葉楚,嗬嗬……應龍扭了扭脖子,搓了搓鱗甲上的劍痕,新仇舊怨,他能夠忍住不衝上去咬她,已經是他能做出的最大的隱忍了!
好了不起的報恩方式!真的是特別大的犧牲!嗬嗬……看著應龍那咬牙切齒扭曲猙獰的臉,透出了“你占了天大的便宜”的意思,葉楚狠狠的翻了個白眼,攥緊了劍柄的手指微微的抽了抽,這幅高高在上端著的架勢,真的叫人很想在他的臉上重重的來上一劍啊!
報恩報成這樣,誰特麼的稀罕?!且不說有什麼事兒是非這條蠢龍不可的,隻要一想到萬一有什麼事兒真的需要用到這貨之際,他那一臉洋洋自得,驕傲自大的模樣,葉楚便是打從心底的不樂意!她倒是寧願要看得到摸得著的好處,比如來座靈石山什麼的,若是這蠢龍死賴著不給,她也不在乎,反正,欠人因果,該著急上火的那個也不是她!
“好,那就做一件事!”
正當葉楚在搜腸刮肚的琢磨著,要用怎麼樣惡毒的言語來表明自己並不稀罕他這個條件態度的同時,又能給這桀驁自大的應龍來一個重重的暴擊,力爭能夠在他的心頭狠狠的插上一刀,帶出淋漓的鮮血,一把清冷的聲音響起,斬釘截鐵的替她答應了這個條件。
咦!沒得玩咯!葉楚砸吧了砸吧嘴,頗有幾分遺憾但卻是毫不遲疑的放棄了正在進行中的選詞遊戲。在她那豐富的詞彙存量裏頭,向外扒拉一些個極盡惡毒之意詞語,連成一個如刀似劍般的句子,狠狠插進應龍的心口,雖然需要絞盡腦汁,但單隻是想想應龍的臉色已經叫她身心舒暢了,隻不過,小師叔既然已經開了口,葉楚聳了聳肩,那她隨便想想就好了。
看著葉楚對著牧九歌的決定沒有一絲半點的反對意圖,應龍的臉色一變,媽蛋的!失算了!雖然同葉楚的交流不多,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在打打殺殺,但,他對於葉楚的性子還是摸的很透,這貨有著和他不相上下的驕傲,他有十足的把握她寧可要一大把靈石,也不會接受自己的這個條件,卻是忘了,一旁還有個牧九歌。其實,也並不是忘記了,應龍薅了薅自己的頭發,心頭被一口氣梗的生疼,他隻是沒有想到葉楚這個看似桀驁不馴的貨,竟是這麼的慫,隨隨便便的就認下了牧九歌做出的決定。
“讓她自己說,畢竟這是我跟她之間的因果。”應龍對著牧九歌搖了搖頭,找出的理由竟是無可辯駁的有理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