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這場上已經安靜下來的眾人,又被這一句話鼓動了起來,頗有些蠢蠢欲動之勢,牧九劍狠狠翻了個幾乎突破天際的白眼,用看白癡一般的眼神掃過了這些個人,這樣隨便一挑唆就蠢動的貨,真是叫人很想給他們狠狠的來上一劍啊!
隻不過,攥緊了手中的劍柄,牧九劍狠狠的皺起了眉頭,若是他大打出手,隻怕掌教那個死摳門,肯定會以此為借口克扣他小師妹和小徒弟的獎勵。雖然很想打發了這群蠢貨,但,牧九劍癟了癟嘴,一想到那後果,他果然還是要跟這群白癡講一講道理啊!
抬手,狠狠的揉搓了一把臉,牧九劍的手腕一抖,手中的長劍翩然翻動,挽出了一朵森然綻開的劍花,滿心憋屈的牧九劍,一臉扭曲的猙獰,自認極為講道理的冷冷開了口,“閃開,不然後果自負!”
“後果?!什麼後果?!”陰柔的聲音再起,一襲淡粉色的衣袍流光閃動,極為俊朗,但卻略有些娘炮騷包的男子,邁著步子走出了人群,冷冷的盯著牧九劍,嗤笑了一聲,摸了摸半邊臉上的金燦燦麵具,幽幽的道,“莫不是,牧長老還要在我的臉上再劈上一劍?!”
“謝春秋,你找茬兒是不是?!”牧九劍的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不過是在他臉上給他留了一道傷疤,這貨卻總是不依不饒,時時刻刻的要找他的麻煩,他不過是不樂意同個打輸了就告狀的貨糾纏,他就以為自己很特別了?!嗬,這可真真是打錯了主意!
不過,想到大把的宗門獎勵,絕不能因著這些阿貓阿狗被掌教借機扣了,牧九劍大口喘了幾口氣,方才壓下了心底想狠狠的揍他一頓的暴躁衝動,雖然心裏頭很生氣,卻還是要講道理,牧九劍很憋屈的冷聲道,“擦!有種你特麼的先出手,誰怕了誰特麼的就是孫子!”
謝春秋見著他一副殺氣外露,分分鍾就要開打的模樣,臉皮微不可察的抽了抽,想到了那一劍劈落在他臉上的鮮血四濺和劇烈痛楚,越發不肯受他的激將了,恨恨的道,“你若是有種,為何不先動手……”
話還未說完,便被牧九劍不耐煩的打斷道,“不動手就滾遠一點,我沒工夫同你閑扯,給想要動手的騰騰地方。”抬劍,指了指那些個躍躍欲試的同門,他呲了呲一口閃動著寒光的牙齒,咧嘴勾起一抹猙獰的笑,道,“動手啊!還等什麼,若是膽子不夠,一塊兒上也行,老子就一個人,奉陪你們到底!”
土匪!惡霸!嘖嘖……自己竟是拜了一個這樣的師父!葉楚砸吧了砸吧嘴,這可真是,真是太叫人心生歡喜了!嘴角那抹涼薄的笑意漸漸淡去,葉楚扣緊了手中七殺劍的劍柄,鬆開了壓製應龍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