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了之前護犢子的風鸞,葉楚的目色猛的一沉,嘖嘖……貌似,這個沈追已經做到了這一點了。所以……她的眼中殺意一閃而逝,果然這種疑似有主角命的人,即便是斷了雙臂沒了舌頭,也不是能叫人安心的存在。
就在葉楚腦洞大開,心底殺意翻湧之際,大殿猛的一顫,被包裹在五色流光之中的光團陡然跳動了起來,“嘶嘶”的仿似電流一般的聲音中,天機鏡上原本清楚的畫麵,變得虛幻扭曲,沈追的身形漸漸的變淡,緩緩的消失了。
“是六劫,不是三劫!”眸色一沉,牧九歌的臉色陡然陰了下來,一把攥住了有些微顫的天機鏡,飛快的自其上牽引出幾道流光,彙入那包裹著神識光團的五色的流光罩之上。
散仙,六劫……葉楚的心頭悚然一驚,散仙五百年一劫,六劫散仙……人老精,鬼老靈,活了三千多年的修者,葉楚牙疼般的嘬起了牙花子,心頭有一種要完的感覺,揮之不去。
“什麼人,膽敢窺伺本座?!”隨著一道如同洪鍾大呂的聲音自那光團之中傳出,一股濃濃威壓在大殿之中,以極快的速度彌散而開,叫葉楚隻覺得心搖神晃,渾身的氣血洶洶的翻湧向上,幾欲吐出血來。
眼中透出了濃濃的忌憚,葉楚就見著那困住神識光團的五色流光罩搖顫了起來,隨著一陣兒細碎的“哢嚓!哢嚓!”聲之後,那方才由牧九歌布下陣法的玉玦之上,開始現出一道道的裂紋,晶瑩剔透的玉玦慢慢的變得光芒黯淡,之後,仿似遭受了重擊般,在“砰”的一聲巨響,盡數的化作了齏粉,洋洋灑灑而落。
葉楚慌忙轉頭看向了牧九歌,見著她手中的天機鏡劇烈的震顫著,幾欲脫手而飛,而她的身體也在微顫著,情況更不妙的是,她不但是嘴角有絲絲縷縷的血跡正在緩緩的滲透而出,在天機鏡之上奮力劃動著的指尖上,也仿似被利刃切割過一般鮮血迸濺。
而與此同時,司明陽的臉色也是陡然一沉,一翻手,手中便是現出了一塊刻滿了密密線條的玉板,他的手指飛快的在這玉板之上點戳著,一道道的靈光,頃刻間自這大殿的牆壁,地麵,天花板上閃現而出,向著那光團壓了過去,在其上縱橫交錯的構成了一個極為繁複的圖案,將那光團密密實實的籠在了其中。
滿滿充斥於整個大殿的威壓,被兩人聯手一點點的逼迫了回去,葉楚喉頭滾動著,咽下了口中腥甜的鮮血,長吸了一口氣,自覺著風波已過,她剛剛翹起嘴角,想要問問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卻是愕然的發現,自己還是太年輕太天真了。司明陽和牧九歌兩人完全沒有放鬆的意思,一個悶著頭,飛快劃動的手指幻化出了一片殘影,在玉板上接連不斷的點落著,一個不斷的吐著血,鮮血淋漓的手指卻還是在天機鏡上,劃拉著一些她完全看不懂的符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