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什麼的,”一轉頭,看著並無大礙,隻是形容有些狼狽的司明陽,牧九劍大手一揮,嘴角噙起了一抹憨厚的笑,砸吧著嘴,微微一歎道,“隻是,我這個小徒弟,這一身的傷,嘖嘖……”
而此時的葉楚,不必裝,那是真的很慘啊!整個身體軟軟的倒在了牧九歌的懷裏頭,臉色慘白,嘴唇有些微微的泛白發青,渾身密布著一道道縱橫交錯的劍痕,外翻的血肉正在以著非常緩慢的速度蠕動收口,鮮血順著被浸透的衣衫滴落,在她的身下積成了一小灘血窪,若不是氣息還算平穩均勻,說她是個將死之人,怕是也不會有人不信的。
“是,此次多虧了牧師妹敏察異常,小葉師侄的奮力相搏,否則,後果實在是不堪!”司明陽看著一身狼狽,不複之前囂張的沈追,暢快的大笑一聲,“這於宗門可是大功一件,師兄放心,宗門是絕不會吝惜獎勵的。”
聞言,葉楚慘白的臉上浮出了一抹淺笑,心頭妥帖舒坦,頓時覺得體內那萬千劍氣爆裂帶來的傷痛都輕了不少,這才不枉費她拚著被奪舍和重傷危險,請出了七殺星君附身,雖然這大殺招,是殺敵一千自傷八百,但到底是爭取到了時間,等到牧九劍的救援。
很滿意司明陽的表態,牧九劍笑眯眯的點了點頭,卻是被麵色陡然凝重了下來的司明陽一把攥住了手臂,兩人對視,嘴唇飛快的掀動著好一會兒,牧九劍長歎一聲,“你可是想好了,非要這麼做不可?!”
見司明陽和牧九劍兩個人眉來眼去了好半天,一個兩個的臉色也隨之陰了下來,沈追的目光閃爍,心頭直覺不妙,奈何現如今形勢比人強,他隻能默默的垂頭,縮了縮脖子,試圖減弱自己的存在感。
瞧著沈追這噤若寒蟬的模樣,司明陽隻覺得一股戾氣在心中無法壓抑,就是這麼個欺軟怕硬,一點兒風骨也沒有的貨,先是用血咒控製了他的小師妹,又差一點就成功的陷住了他和牧師妹,危及到整個宗門!這可真是……一手緊攥成拳,淩空擊出,一股駭然的勁氣迸射而出,將沈追那破敗不堪的屍體轟擊的粉碎。
漫天的血霧揚揚灑落,司明陽那滿是暴虐戾氣的眼,深深的看了一眼那縮了又縮的沈追,方才長出了口氣,對著牧九劍抱拳拱手一揖,淡淡的道,“師兄,我是掌教。”
“你且叫我想想。”牧九劍揉了揉跳痛的額角,對著身邊一身冷厲的司明陽微微點了點頭,之後,一手陡然化爪,籠罩在了一層靈光之中的手掌,淩空將沈追扯了過來,薅住了他的脖頸,牧九劍的目色冷厲了下來,“陰傀宗到底在打什麼鬼主意,說!”
沈追的身體微微搖晃顫抖著,看著一臉不善的牧九劍,目光微閃,臉上的神色變了又變,方才勉強的擠出了一個幹巴巴的笑,道,“那什麼,我隻是因為擅長血咒之術,才被派出了竊取一些消息秘聞,宗門的意圖,我實在是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