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塊青銅令牌與進入這劍域的令牌並無太大的不同,一看便是同一個係列的,隻不過是更為小巧精致一些,葉楚的心中微微詫異了片刻,卻還是將這小牌收入懷中。
這一看就比那入門的令牌要高級一些的青銅小牌,隻怕是還會有些用處。將這青銅小牌揣入了懷中,葉楚又在這房間之中細細的搜尋了一圈,卻是並沒有再找到什麼值得注意之物,轉身,葉楚便退出了這座宮殿,繼續向著那之前選定的方向疾馳而去。
狂奔了小半日之後,葉楚皺緊了眉頭,垂眸緊緊的盯著那攥在她手中的玉牌,玉牌之上,一白一紅兩顆光點已經重合在了一處,可她四處仔細的搜索過了數遍,卻並沒有找到那本該在此處的人。
葉楚的眼神動了動,目光落在了眼前的這薄薄的白霧之上。捏緊了七殺劍,葉楚小心翼翼的向著白霧之中走了進去。不過一眨眼兒的功夫,區區十數步,她的四麵八方就俱是被無窮無盡的白霧所遮蔽,葉楚的心中一凜,直覺到了不妙,腳下一頓,快速的向後退出。近百步之後,葉楚停下了腳步,散開了神識之後,望著四周圍輕薄的白霧,微微一歎,她竟是在這白霧之中迷失了方向!
識海之中的陣石沒有絲毫的動靜,這顯然並不是什麼奇詭的陣法,問題可能就出在這些白霧之上,龐大的神識被牢牢的鎖住在了周身半丈之處,發散不出,葉楚的心頭重重的一沉。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思浮動的緣故,葉楚隻覺得站在這白霧之中,身上的壓力越來越大了起來,不僅如此,便是連體內的劍元也有了些許的遲滯晦澀,胸口仿似壓上了一塊巨石般,沉甸甸憋悶的緊。
抬手,揉了揉悶疼的胸口,葉楚便是摸到了那塊硬邦邦的令牌,心頭一動,她掏出了那塊令牌,凝神一看,便是瞧著其上一條蜿蜒曲折的路線顯現了出來。葉楚緩緩的吐出了一口氣,小心翼翼的沿著這條路線向前方走去。
莫名而起的心驚肉跳的感覺,在葉楚踏上了那條七彎八拐的路線上之後,便是一點點的消退,雖然身上的壓力並沒有任何的緩解,體內的劍元仍是運轉不暢,但,葉楚總算是可以安心的向著前方走去,好半晌兒之後,縈繞在周身的白霧漸漸變淡,模模糊糊的可以看到了四周圍的景象,葉楚高高懸起的一顆心,緩緩的落回了原處。
細碎的破空聲響起,葉楚將要跨出白霧的腳步微微一頓,向後略退了一步,身形停在了白霧的邊緣,如劍般鋒銳的目光掃過,便是瞧見了一道身影自眼前一座殘破的建築之中,飛馳而出。
望著前方那漸漸清晰的身影,葉楚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眼中有著冷冽的殺機浮現而出,封池,歸元穀的長老,此次清繳的目標之一,元嬰期修為。
如虹的劍光摧枯拉朽般的撕開身上的白霧,貫穿了整個天際而出,眨眼間便是轟擊到了封池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