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立夫與蕭月先將糕點和燒雞帶給校場的幾位副將,再從校場的一牆之隔直接飛身躍入蕭府,當蕭易忙碌一天回來後,蕭月已經沐浴洗漱妥當,安安穩穩的睡了。
蕭易悄然進入她房間替她蓋好被子再悄然退出房間。
一月禁足期滿後,正好是中秋宮宴。而後麵禁足期間,蕭易特意讓武晴兒教蕭月宮中禮儀,蕭月一點就通學得絲毫不差。
因此番中秋宮宴特意邀請了宋國國主趙玉來大梁意欲非常明了,所以早早特意收拾了一座豪華宮殿出來給趙玉,而趙玉好色,又特意挑選了幾位絕色的女子與他。
梁武帝率領幾位皇子在龍吟樓接待宋國國主趙玉,趙玉身材臃腫麵部浮腫,君王氣質沒多少倒是一臉驕奢淫逸之態。
素來女家眷不上殿,因而蕭月並和其他女子坐在龍吟樓旁的鳳棲宮,大梁皇後誕下長公主後沒多久便薨了,梁武帝與皇後鶼鰈情深,自皇後走後一直不再立後,這麼多年來宮中也隻立了兩位貴妃一位是德貴妃一位便是容貴妃。
兩位貴妃都還沒到,官宦千金便閑坐在一起隨意聊著些話語。
“她就是剛進京沒多久的月郡主呀。”
“你看她打扮也太素了吧,也不怕衝撞了這大好之日。”
“打扮再好也枉然呀,你想誰願意娶一個名聲那麼差的人?”
“此話怎講?”
“你沒聽說她把京城的公子哥都教訓了一個遍,現在誰不是見她就躲呀。”
“還不如我們冰兒姐姐溫柔賢淑,等會賞花燈時,三皇子定會看上姐姐。”
“休要胡說。”
她最不喜歡背後嚼舌根偷偷摸摸之人,要麼光明正大當麵痛批要麼在一個別人聽不到的地方愛怎麼講便怎麼講,現如今三三兩兩交頭接耳還故意將聲音說得那麼大聲,這就是所謂的名門淑女所為?蕭月自幼接觸的可是生死拚搏之事,她也自認為自己並非完全善良之輩,她懂得如何殺一儆百亦懂得何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蕭月不齒於與這般隻愛爭風吃醋愛嚼舌根的女子理論,但也不絕不能任由她們非議。她端起茶杯掩住她嘴角浮起的一絲笑意。
“聽說搬弄是非背後嚼舌根非名門淑女所為。”清清冷冷的聲音突兀的想起,原來嘀嘀咕咕的聲音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各個轉頭看著說話之人。
蕭月身子坐得端正,頗有一副長著教訓晚輩之態。“溫良恭儉讓,仁義禮智信乃人之五常。作為大梁名門淑女本應代表大梁最美女子,今日所見所聞倒讓我心寒。不知事之真實人雲亦雲視為不智;背後嚼舌根搬弄是非視為不禮,但凡嚼舌根者皆目斜視眼露不善之色視為不溫不良;本郡主雖行為異於常人但到底是皇上親封的月郡主,眾位姐姐妹妹不過是官宦千金,按禮見了本郡主也該是行禮的,今日不行禮便罷了,隻是以千金身份議論郡主不知是不是犯了一條以下犯上之罪呢?”
一番話說得輕輕巧巧,而這邊方才氣焰還囂張的女子此刻都麵色蒼白,膽小者嚇得渾身發抖,連頭都不敢抬。蕭月的滿意的點點頭。
“好一個伶牙俐齒的丫頭。”蒼老而含著威嚴的聲音從身側不遠處傳來,蕭月轉頭便見一位頭發灰白帶著九鳳金釵雍容華貴的老人在兩位同樣容貌豔麗珠光寶氣的女子攙扶下慢慢走進來,來不及細想隻聽見眾人跪地叩拜聲:“拜見太後娘娘,太後娘娘萬福金安;拜見德妃娘娘、容妃娘娘,兩位娘娘聖安。”
“你是誰家的孩子,抬起頭來給哀家看看。”
武晴兒笑道:“回太後的話,她便是我經常與您講的月兒。月兒,還不快點給太後行禮。”
蕭月向太後行禮道:“威遠候之女蕭月拜見太後,太後萬福金安。”
太後笑道:“都起來吧,月兒你走近些。讓哀家好好瞧瞧。”
蕭月在太後示意下走至她跟前,太後仔細端詳了蕭月容貌,滿意的點點頭。“長相倒是標致,加之生長在軍營倒透著一股英氣。今年多大了?”
蕭月對這個慈祥的老人心生好感,“回太後,已經十二。”
太後親昵的拉起蕭月的手,讓她坐在自己旁邊,和藹道:“十二歲便有這麼見解,難得。哀家這些皇孫女可沒有幾個能像你這般聰明伶俐。”
蕭月假裝不安道:“太後謬讚月兒了,月兒怎可與太後的皇孫女相比,太後的皇孫女是天之驕子凡人可比不得。”
進退有度,太後對蕭月甚為滿意。
“哀家與你難得如此投緣,這個金絲絞手鐲便送與你當做見麵禮。”太後說完從手上摘下一個金絲絞手鐲便親自將它帶到蕭月的手上,蕭月忙跪下來磕頭謝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