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請。”
“兒臣錦軒叩見父皇,不知父皇喚兒臣前來所謂何事?”
“孤記得你小時候曾受教於蕭愛卿一段時間。孤近日想,蕭明年紀雖略小於你,但已打過不少硬仗辦事又穩妥,孤想讓蕭明作你伴讀如何?”
讓蕭明做自己的伴讀,梁武帝的用意已經十分明顯,他是有意扶持自己,錦軒心內大喜麵上從容淡定道:“兒臣謝父皇厚愛。”
眼前的梁武帝真是把駕馭權勢之術用的爐火純青呀,你終究是怕我功高震主才會明裏是升是榮寵暗裏實則是壓製。蕭靜作為公主伴讀讓他十二年來都不敢在外輕舉妄動,如今再把蕭明調到三皇子旁邊做伴讀無異於是告訴他,蕭家軍必須忠心不二不得有異心,否則他一雙兒女隻有血祭忠心二字了。
“臣替小兒謝皇上厚愛。”蕭易的心裏五味雜陳。
“皇上,月郡主到了。”尖細的聲音傳來,梁武帝的笑意更濃了。
“快宣。”
蕭月深吸一口氣麵帶微笑舉止端莊的步步走來,不熟悉她的人都道威遠候教子有方,大公子年少有為,兩位小姐容貌秀麗舉止投足皆貴氣十足,她在該行禮的位置停下跪地行禮道:“蕭月見過皇上,皇上萬歲。”
梁武帝看著蕭月左手腕的金鐲子微微訝異,隨即笑道:“平身。月兒抬起頭來讓孤好好看一下。”
蕭月奇怪怎麼這太後皇上都這麼喜歡仔細端詳人嗎?難不成他們一眼便能看出對方是何種人?
月兒的容貌與她有七八分像,方才月兒抬頭瞬間他生出一種錯覺以為是她回來了,那個他得不到也忘不掉的女子。“月兒,聽說太後很喜歡你。”
蕭月瞟了一眼左手上的手鐲,隻覺得頭皮有些發麻,小心翼翼道:“太後慈愛,見小輩們都會心生憐愛,蕭月承蒙太後垂愛實屬萬幸。”
“太後難得遇上投緣之人,你若有空便時常來宮中陪陪太後,這是孤特意給你的令牌。”
蕭易明白這塊令牌意義重大,拿到這塊令牌,皇宮可以說是想來便來想走便走,這塊令牌自梁武帝繼位後總共發了不過三塊,一塊在老王爺敏王爺手中,一塊在禦史台徐良手中,另外一塊是曾賞賜給已故驃騎大將軍霍成後被收回後也就是現在這塊。
“皇上,月兒不過是個半大的孩子,給這麼一塊令牌是否草率了些?隻要太後需要月兒都可以入宮陪太後解悶,實在沒必要給這個丫頭令牌,況且月兒性格魯莽又貪玩任性,臣隻擔心月兒拿到這塊令牌後惹事生非。”
蕭月聽出了她爹爹的意思,這令牌如此貴重,她無功無名若接受隻怕換得個恃寵而驕的罵名,況且太後賞賜她一個金手鐲不明其意若再接受一個令牌,她蕭月隻怕在京城越發難得自由了。“月兒承蒙皇上厚愛,隻是月兒年紀尚小,做事情難免會有不知分寸之處,況且月兒現在無功無名實在不該領這令牌,皇上不如就將這令牌賜給對大梁江山有功勞之人,太後喜愛月兒是月兒的福分,若日後太後悶了隻管叫人喚月兒一聲,月兒義不容辭哪怕是翻牆也要翻進來陪太後。”蕭月吐了吐舌頭,進宮就是麻煩說句話都要繞了繞去,這俏皮模樣落在梁武帝眼中,心裏起了不一樣的漣漪,果然是她親生女兒,有其當年影子。
蕭易聽著前麵心裏甚為滿意,不愧為蕭家人,一下子便通曉個中利害關係,可到後麵一句“翻牆也要翻進來”心顫了一下,這皇宮大院,她吃熊心豹子膽了還能翻進來?!立即出聲喝止:“月兒,不可無禮!”
“蕭愛卿,無妨,無妨,月兒這活潑模樣朕看著就甚好,雖說女子當取端莊溫婉,不過活波俏皮倒也是種別樣的風采。這令牌便先暫放朕這,朕等你有功於大梁江山時再送予你。”
“月兒定不負皇上厚望。”蕭月得意的向蕭易挑眉,蕭易回以一記“看你得意”的眼神,父女之間的眼神互動落在觀人入微的人眼中心生不一樣的意味。
“月兒你也去猜猜字謎吧,讓朕看看你能猜中多少。”梁武帝金口一開,蕭月如獲大赦腳下生風去看宮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