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太後還是沒有說動梁武帝收回成命,梁武帝反暗裏勸太後應頤養天年少過問朝堂之事方可延年益壽。
武晴兒將此事告知蕭月後,蕭月氣得拍案而起,罵道:“迂腐!真是迂腐!派監軍無異於陣前換帥,影響戰事,動搖軍心,皇上是如何想的,怎會做如此糊塗的事?”
“月兒,你小聲點,這種大逆不道的話被聽見可是要被問罪的。”
“姨娘,這個時候還管什麼大逆不道?你想想梁宋攻打楚國,結果華國占領宋國領土的四分之三,得了楚國三十六城,這昊天帝豈是等閑之輩?要我說這戰根本就打不得。不行,我要進宮和皇上說清楚。”說完作勢要走。
武晴兒厲聲道:“站住!”
從未見過武晴兒這般嚴厲的神情與語氣,蕭月怔住。“你簡直胡鬧!皇上對蕭家產生忌憚之心,因而特意派監軍限製你爹爹的行動,我前日也專門讓太後諫言反讓太後處於難堪,這說明皇上對此事不會收回成命。你一個十四歲的孩子進宮與皇上討論這些事,皇上如何想?是誇你聰慧過人看透局勢還是懷疑你爹爹心思深沉故意讓你一個孩子來諫言?小月,你爹爹出發前跟你如何說的,你忘記了?他讚你靈氣太盛恐被人利用。”
蕭月吸了吸鼻子,“這般坐視不管嗎?”
武晴兒放緩語氣,柔聲道:“你還不相信你爹爹和哥哥嗎?”
天際泛白之際,蕭月背著一個包袱,在武晴兒門口跪下磕了三個頭後飄然離去。用早飯時才發現蕭月已經離開多時,蕭月並非不相信自己爹爹和哥哥乃至整個蕭家軍的實力,而是她知道蕭家軍向來忠義,但也怕這忠義二字困住了蕭家軍。
蕭月一路打聽蕭家軍駐紮地後,挑最近的山路直奔而來。離開當夜,她潛入蕭易書房中拿走了一卷泛黃的羊皮地圖,這份地圖將各國山川地理繪製的異常詳細,在地圖右角寫著極小的幾個字:宇宙洪荒在爾等目之所及之外。這副地圖據說是祖父無意中得到的,她對華國地理並不十分熟悉,因而把這份順帶了去。
梁武帝派的監軍在五日後到達,裝模作樣讀完聖旨後,打著官腔道:“從今日起,所有事項皆向本監軍報備一聲。否則,那可是抗旨之罪。”
蕭明最見不慣這種裝腔作勢的人,掂了掂手中的劍,譏笑道:“這戰場上刀劍無眼,打起來可是誰也顧不了誰,監軍大人不如拿著這把劍以防身之用。”說完將劍扔給監軍,監軍一介文官,接住劍後連連後退,樣子滑稽可笑,幾個副將見此哄堂大笑。
臉一陣青一陣白的監軍咬牙切齒,對蕭易等人心懷記恨。
八月中下旬,蕭易等人向龍關進發,臨時卻突然轉頭攻向烏木城,途中遇到華國軍隊抵擋,華國軍隊不敵,將士丟兵卸甲,梁國將士見此士氣大振,傳聞華國軍隊英勇善戰原來不過如此,不久,一絲驕躁之氣在梁國軍隊中形成。
在烏木城外三十裏地安營紮寨,監軍驕傲自大,自認為這勝利局麵有他這個英明神武的監軍在,才使得梁國軍隊所向披靡,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當夜便設了慶功宴,非蕭家軍的梁國將士鬆懈下來把酒飲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