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璃笑著不緊不慢搖著畫扇,“武帝所言不假。打狗還需看主人,更何況還是一條主人極愛的寵物狗。”
趙玉顯然不明白梁武帝與軒轅璃兩人打著是什麼啞謎,他********都撲在蕭月身上,琢磨著如何把她弄到手嚐嚐滋味。
“哎喲!”趙玉突然怪叫一聲,他脖子似乎被什麼蟲子狠狠咬了一口,伸手去摸又什麼都沒有,“你們有沒有覺得好癢?”
大家麵麵相覷紛紛搖頭。
趙玉一臉痛苦扭曲,他隻覺得渾身似有成千上萬條蟲子,又痛又癢,抓完胸口又抓手臂,抓完手臂又抓臉,似乎要把一層皮抓掉才痛快。
“啊!”成玉驚叫著連連後退,手哆嗦著指著起了一臉紅疹的趙玉。
禹將連忙護在梁武帝麵前,看著一臉紅疹的趙玉,渾身起雞皮疙瘩極其不舒服。
趙玉癢得難受,一靠近武帝,武帝便後退幾步,不知道這紅疹會不會傳染,總之小心為上。
“來人!來人!”趙玉癢得大叫。
梁武帝也不願意見趙玉此番有些駭然的模樣,“快把宋國主送回宮殿,快傳禦醫!”
趙玉被送回宮殿,太醫診治為花粉過敏,休養十天半個月便可康複。趙玉逛禦花園皮膚起紅疹一事一盞茶的功夫便傳遍整個皇宮,一時間後宮嬪妃公主都不敢有事無事逛禦花園就怕沾上花粉引起皮膚過敏,毀掉容顏。
“趙玉可不是花粉過敏這般簡單吧。”蕭月笑眯眯看著對麵慢慢飲茶之人。
軒轅璃若無其事道:“隨手撒了些粉末。”一想起趙玉看蕭月那副垂涎欲滴的色相,他恨不得把他的眼珠子給挖出來,他軒轅璃看上的女人他趙玉也敢動這份心思?撒些粉末真是便宜他了。
蕭月依舊笑眯眯的盯著傾世無雙的軒轅璃,“打狗還需看主人,更何況還是一條主人極愛的寵物狗。軒轅,你說這話時倒是得意洋洋神氣得很呀!再說一遍如何?嗯?”
蕭月並未發覺,她此刻說話的語氣像極了軒轅璃。
軒轅璃“嗬嗬”幹笑了兩聲。他就知道蕭月愛記仇的個性自小到大都沒有變過!他左瞟右瞟計算著從哪裏最容易逃出,不做痕跡的往後挪挪了,屁股已經離開凳子,隻要一抬腳便可立馬閃人。
蕭月笑容可親的凝視著他,“軒轅,你要是走出這個房間,你也不必再回來了。”
“哪敢哪敢!”說話間已經安安穩穩的坐在凳子上,手上的扇子搖著也越發緊了些,笑道:“阿月既然要朕不許走出這房間,做為一國之君,朕豈能出爾反爾,隻是朕有些乏了,今日便在這了。”一邊說一邊站起身,動手解開紐扣脫衣服。
蕭月笑容僵硬,結結巴巴指著隻剩下一身裏衣的軒轅璃,“你……你……做什麼?”
軒轅璃似笑非笑明知故問道:“阿月歇息都不脫外套的嗎?還是阿月要讓朕幫你?”
蕭月隨手扔一個茶杯,茶杯被他穩穩接住。
軒轅璃正色道:“阿月你放心,在你不願意之前,朕定然不會要強。朕等你,等你真心實意交給朕的那一天。朕會以這江山為聘十裏紅妝將你娶回華國。”
再次要扔向他的茶杯被輕輕的放回原處,蕭月指了指地板,“如果打算今晚住在這,隻好委屈一下您尊貴的龍體睡在地板上,不然,房門在那,好走不送!”
軒轅瞟了一眼冰涼的地板,摸了摸鼻子,咕噥道:“家有悍妻!為夫不敢不從!”
蕭月第三次拿起茶杯要砸向他時,看著他抱了兩塊被子極其認真的在地板上鋪床,茶杯再次被輕輕的放回原處,隻是這次茶杯不是完好無損還是多了一道細微的裂縫。
他們中間隔了一道屏風,軒轅璃是位一言九鼎的君王,說一不二。蕭月小時候也和哥哥同睡一個房間,但軒轅璃畢竟不是哥哥,本然會擔心有些別扭,卻未曾發覺自己心底對他有股沒有任何緣由的信任,躺在床上不到片刻,均勻的呼吸聲響起,她已然沉沉睡去。
聽著屏風那邊傳來淺淺的呼吸聲,心裏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平靜與踏實。目睹她跳入淇水之後的兩千多個夜晚他從來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隻要一閉眼便會不由自主想起湯湯淇水中可能埋葬著她。
朝堂上沒有任何一件事可以難倒他,唯獨蕭月,僅僅這兩個字便難倒了他,無論世人如何稱讚他天縱奇才,隻要一碰到“蕭月”這兩個字,他的經天緯地統統化為零。她是自己最難解的題。
蕭月迷迷糊糊間覺得額頭有一個溫熱的東西貼著自己,她揮了揮手,轉過身繼續與周公爭論哪家客棧的鮮花餅好吃。
“阿月,朕是阿離,是你思念了許久的阿離。”軒轅璃俯身附在蕭月的耳邊輕聲低語,凝視著她沉睡如嬰孩的睡臉,待她翻身向內時露出光潔白皙的後頸和若隱若現的肩膀,微冷的眼眸漸漸變暖,低頭便在她肩膀上輕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