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不明的玄月回宮後卻成了天機門門主,換做任何人都覺得不可思議。當禹將將此事告訴成玉時,成玉滿心歡喜幾番要過她居住的宮殿來看望玄月,她有好多話要和她說。可是殿外重兵把守,哪怕她拿著禹將的手諭進入宮殿,在兩位侍女的阻攔下亦無法踏進半步。她終於明白,以前跟在她身後對自己笑容淺淺的女官玄月竟然是個連梁武帝都要謙讓三分的神秘人物。
楚國大使聽聞玄月就是天機門門主還被武帝搶先將她奉為上賓,氣得直拍大腿,“當初皇上將她招入宮,怎就沒發現她就是天機門門主呢?還讓這身份尊貴的人硬是在楚宮內服侍刁蠻任性的成玉公主,難怪她會選擇梁武帝,真是天不助我楚國。”
另一同僚讚同道:“可不就是。我已經秘密修書一封給皇上,皇上看過書信後也該提早做好打算。”
“如今隻願梁楚兩國聯姻不要出現變數。”
“老哥,你多想了。這大婚還有五日能出什麼變數?我們呀放寬心,這事一完成,我們立即回國。說實在,這梁宮雖好,到底不是自家。”
“門主,二皇子和三皇子在殿外求見。”
“請他們進來。”
禹將和錦軒各坐一旁,殿內熏著香,香氣淡淡的所有若無。兩人都不說話,其實兩人都見過玄月,並且都和她打過不同的交道。
“讓二位皇子久等了。”蕭月墨色長發垂在雪白的衣裳上,膚色雪白凝脂,水潤朱唇,墨色的眼眸中閃著異樣的流光溢彩。
錦軒當初也隻是遠遠看過她,如今近看,心生出一種別樣的錯覺,仿佛他們見過,在很久之前,他們就已經見過。
禹將溫和而有禮,“當初未看出玄月竟然是天機門門主,若有得罪之處還望門主原諒。”
蕭月淡然一笑,“當初本是我有意隱瞞身份在先,本該是我向二位皇子賠禮道歉才是。朱瑾、扶桑,將我的禮物分別呈給兩位皇子”
禹將與錦軒將錦盒打開後,都不由得吸了口氣,錦盒裏麵放置了十二顆黑珍珠,黑珍珠本就已經十分難得,而這二十四顆黑珍珠不僅大小就連色澤都一模一樣。
“這般貴重之物,實在不敢收。”
“過幾日便是二皇子與成玉公主的大婚之喜,這盒黑珍珠權當是送給成玉的賀禮。二皇子你便替成玉公主收下吧。”
“門主的心意,禹將定當轉達。”
“至於三皇子錦軒那盒,我曾有幸聽聞靜姝公主高超的琴藝,我不才,恰好略懂音律,這盒珍珠算是當作當日她撫琴的謝禮。”她的姐姐蕭靜,年少時便愛慕著這位沉默寡言心思深沉的三皇子,如今早已過了婚嫁年齡,卻遲遲不見他向武帝提出。三皇子心思敏捷,應當能猜出她這番用意。
“錦軒替靜姝謝過門主。靜姝若聽聞門主這般誇讚她的琴藝定然會十分高興。”
“成玉公主一直念著門主,不知門主何時可見一下成玉,這幾日因聽聞門主之事,著實又哭又笑一場。”
兩人都想利用兩個女人來籠絡蕭月,隻要能將她拉入自己黨內,天機門門主隨意一句話都會被人視為不可違的天意,哪怕她說九州霸主是一個毫不起眼之輩,隻怕天下英雄誌士都會慕名而去,如此以來,自然而然也就成了九州霸主。
“兩位皇子如此盛情相邀,我也不忍拒絕,隻是尚有要事在身不能相陪,還請兩位皇子見諒。”
禹將與錦軒互相看了一眼,眼中盡顯互相嘲諷之意,“既然門主有要事在身,我們也不便打擾。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