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護車很快開來,男人抱著妻子上了車,念熙雯早已經把唇咬得發白,她覺得臉上濕濕的,抬手一摸才知道,她竟然哭了。她徑直沉浸在自己的悲傷的世界裏,每一個一閃而過的風景都成了記憶裏永生難忘的痛楚經曆。
風逸辰看著念熙雯哭得異常傷心的臉眼裏閃過一抹不解,剛剛她向別人的車子撞過去的時候臉上一直都是一種無畏的表情,現在這一家人也沒有受傷,他不過是讓她經曆一些東西教會她一些成長,她怎麼反而哭得這麼傷心仿佛自己親生經曆過這一切一樣。
他還真是想不明白這個女人的腦子裏到底在想一些什麼,不過他也不用想明白女人的心思,他不動聲色的發動車子,平穩的向他的別墅始去。
念熙雯被扯下的車的時候才從自己悲傷的記憶裏回過神來,她疑惑的抬頭去查看自己現在身在何處,等她看到到那一排排高大的白色建築在這樣的夜色裏依然奪目耀眼時,眼裏立刻布滿了怒火。
她沒有想到,風逸辰竟然會把她帶回他的別墅,她的腳受傷時她曾在這裏養了一個星期的腳傷,她一度認為那是她過的最快樂的一段日子,卻不想後麵撕開那血淋淋的真相時,她卻痛得不能呼吸。
念熙雯想也沒想轉身就向別墅外走去,她才不想呆到這裏,每呼吸一次這裏的空氣都會提醒著她這個男人的殘忍。
“去哪?”風逸辰勾住了念熙雯的胳膊,英挺的眉頭揚了揚,這才看似漫不經心的問題。
“與你無關,風逸辰,你再纏著我,小心我對你不客氣。”念熙雯猛然的去掰開風逸辰鉗住她胳膊的手,一時間掙脫不開頓時又急又氣。
該死的臭男人,沒事手勁這麼大幹什麼,他以為她真的不敢殺他嗎?剛剛有其他的人她怕傷到那些無辜的人,可是這裏隻有他跟她,她下手可沒有任何的顧慮。
“不客氣?你想怎麼不客氣,又用剛才那些伎倆嗎?念熙雯,你說,你為什麼就如此的恨我。”風逸辰把念熙雯鉗製在懷裏,炙熱的唇若有若無的掠過她嫣紅的唇片,溫熱的氣息噴在她的身上,黑眸給人一種強大的壓迫感。
這樣曖昧的動作讓念熙雯一下子紅了臉,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就像是一種蠱,誘惑著人中毒。她原本想向後逃,可是退後一步才發現自己的身體早已經被抵上了身後的大樹,無路可逃的她隻得抬起頭同這個男人對峙。
他的雙眼裏像是墜滿了無數的星光,光彩奪目卻卻冰涼如水,念熙雯被他如此犀利直白的一問,一時間竟然不知道如何作答。明明恨他入骨,被問起的時候竟然說不出一個理由。她猛然把臉別向一邊,聲音慌亂而急促。
“如果不是你,婭楠和淩菲就不會受到羞辱,婭楠一生都毀了,這一切都是因為你。”
她沒有提他送她紅寶石項鏈裏裝有竊聽器的事情,也沒有提那一夜她有多麼的期待他如天神一樣來救她,她隻是把雙手握得緊了又緊,那儼然已經成了她心尖的一道傷,連提起都會覺得疼痛。
風逸辰仿佛早就料到了念熙雯會如此譴責他,他隻是靜靜的聽著她發泄著心中的不滿,看到她極力隱忍的樣子他忽然又覺得好笑,她單純的就像一個孩子,所有的表情都寫在了臉上,如果她真能把這一切都隱忍下來,她又不會來這裏找他拚命。
“念熙雯,你就因為這點恨我?那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不是黑盟的人,那麼我在你脖子上放一個竊聽器也無關緊,更何況是你的好朋友自己不小心把項鏈掉在了你們偷資料的地方,又不是我故意設計。更重要的事,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們那黑暗的組織有什麼殘酷的刑罰,而那麼殘忍對你們的是你一直效忠的主人,你的好友婭楠會變成那樣也是他一手造成的,為什麼你不恨他反而卻想要我死呢?”風逸辰臉上的表情慵懶而玩味,可是說出的話卻字字珠璣讓人無從反駁。
他承認他跟劉總是耍了一些小陰謀,他們知道顧擎宇要競爭東郊的那一塊地皮所以迫切的想知道劉總出的底價是多少。所以他們事先改了底價,是他們正常出價的二倍還要高。那天競拍的時候他們隻是裝模作樣的喊價,但是到了某個高點就不再加,最後雖然顧擎宇競拍到那塊地皮,但是那麼高的價格就算他蓋成別墅群也賺不到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