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地一個小小的尼姑庵裏,一個小尼姑正像往常一樣打掃庵內四處,她突然瞥見台階的竹子下有一抹黑,頓時杵著掃帚有些疑惑的走上前去。

隻見一個渾身髒兮兮的女人暈倒在竹子下麵,身上的黑色衣服已經被不知道是樹枝還是荊棘劃破,露出的白皙肌膚下也染著淡淡的紅痛。頭發黏在了一起,臉色卻白的嚇人。小尼姑像是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情況,立刻扔掉手中的掃帚驚恐的邊喊邊跑開。

“媽呀,死人了,師傅,住持,死人了,死人了。”

小尼姑快速的跑進了佛堂,佛堂裏幾個年長的女人正在念經,聽到小尼姑驚恐的聲音,一個臉上微微有些疤痕的年長尼姑頓時不悅的了嗬斥。

“慧清,你雖然入庵不久,但是師傅也告訴過你,在我們做早課的時候你不許打擾。”

隨著年長的尼姑不悅的瞪大了眼睛,她臉上的疤痕也顯得猙獰起來,慧清立刻被嚇了一大跳,咬著辰站在一邊不說話。這時候另一個原本跪著的慈眉善目的尼姑放下木魚站起了身,慢慢的走到了慧清的身邊,聲音也充滿了溫和。

“慧清,發生了什麼事,慢慢說。”

慧清看到麵前和藹的女人,這才輕輕的說道。

“住持,門口竹籬下倒著一個女人,像是死了一樣。”

慧清的聲音裏染著驚恐,可見剛才的事情把她嚇得不清,住持聽了臉色也微微一變,這才趕緊的向外麵而去。果然她們在竹籬下看到一個躺在地上的女人,臉上有疤痕的尼姑上前探了探地上女人的鼻息,這才大聲說道。

“住持,她還有氣,她還活著,大家快把她抬到內堂去。”

一堆人上前七腳八手的把這個女人抬到了內堂。這個尼姑庵在小山上,平時很少同外界有聯係,雖然也有些香客會來,但是畢竟她們的庵名氣不大,所以少的可憐,而今天救下的這個女人不像是香客的樣子又暈倒在竹籬下,這不由得讓庵裏的小尼姑們都充滿了好奇。

精心的照料,住持又讓慧清給這個女人喂了一些水,直到第二天,這個女人才慢慢的睜開了眼。而剛剛做完早課的尼姑們都圍了過來,看到女人睜開了眼都驚喜的笑著。

“醒了醒了,真是太好了。”

女人原本迷離的雙眼在聽到這麼熱切的聲音裏,雙眼也慢慢轉變得清明,她看了看這些穿著簡樸的尼姑們,不由得輕輕的問了一句。

“師傅,請問,請問,這是‘雲深’庵嗎?”

“是的,姑娘,你叫什麼名字,你來‘雲深’庵有事嗎?”住持見女人說話,不由得上前關切的問道。

住持有些不明白,她們這個‘雲深’庵名不見經傳,她實在不明白怎麼會有一個女人特意為了它而來。

“我叫尹婭楠,一個想忘記過去的女人,我來‘雲深’也想修行,師傅,你就收我為弟子吧。”尹婭楠抓住住持的衣服,低低的乞求道。

不錯,這就是消失了快兩個月的尹婭楠,離開‘離城’後,她突然不知道該何去何從,她隻想找到一個荒無人煙的地方了此殘生。可是,她發現她的人雖然離開了‘離城’,但是心卻留在了那裏,因為她總會因為那裏發生的事而惡夢不斷。

每天半夜裏,她都會夢見自己被三個男人圧在身下,那樣窒息的痛苦折磨的她再也不敢輕易的閉上眼睛。她突然明白,她的心裏染上了陰影,這也難怪,遇到了這樣的事情,又有哪個女人能釋懷。所以尹婭楠決定找一個深山的尼姑庵修行一段時間,也許借著佛語裏的真諦,可以讓她看清一些東西。

所以,尹婭楠才會跋山涉水的來到‘雲深’庵,這裏處在小山上,周圍都連綿著大山,與外界聯係的很少是這一個極清幽的地方,正適合她療傷。隻是尹婭楠隻是在外麵聽別人說了一點,具體的地方她根本就不知道,找了好幾天好不容易遠遠的看到了間小的尼姑庵,她還沒有跑近,就體力不支的昏倒在了竹籬下。

好在慧清及時的發現了她,要不然的話,或許尹婭楠已經不存在這個世界上了。

住持一聽尹婭楠要修行,頓時為難的皺起了眉頭。這個世界上的女人如果不是遇到的絕望的事情,那是絕對不會輕易的遁入空門。她一看麵前女人的穿著談吐就知道她是一個生活在大城市的女人,她到底遇到了什麼艱難的事情,才會讓她有了這樣決絕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