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即使是那樣任性,父母也是寵溺多過責罰,莫莫想到這裏,捏捏自己的眉心,濃濃的愧疚感襲上心頭,雖然,自己是他們唯一的女兒,他們自然不會袖手旁觀,但是,這次,她希望自己能多做些什麼,讓關心她的人少為難一些,也少受一些苦。寶寶待在生命之樹中,暫時沒什麼事,但是那澤的實力還沒有恢複,不知道能撐多久。
莫莫咬住下唇,掐著眉心的手越來越緊,她卻一點都沒感覺到痛,倒是瑪琪迪爾嚇了一跳:“快放手,不要掐了!”
說著,連忙彎腰去拉開她的手,望著有些發紫的指甲痕,瑪琪迪爾不知該說什麼好,輕聲念了一道治愈術的咒語,覆上她的額頭,那傷痕便漸漸消失了。
“周圍太亮了,我眼睛覺得難受。”莫莫掩飾的說道。
“除了天使,其他人似乎都不喜歡居住在透明房間裏,所以來之前,我還幫你準備了,不過你一直沒說,還以為不需要,”瑪琪迪爾的笑容很溫和,收回手,“別揉眼睛了,我去幫你拿,夠掛整個屋子的。”
莫莫聽了,有些驚訝,她以為低級天使是不會知道這些的:“啊,謝謝你,瑪琪迪爾!”
瑪琪迪爾笑著搖搖頭,轉身走出了房間,莫莫看著她的背影,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瑪琪迪爾像人多一些,就譬如,她基本上都是走路,很少飛來飛去,而一般天使,都是喜歡也習慣飛翔的。
過了一會兒,瑪琪迪爾果然抱著一摞折疊好的絲絨窗簾走了進來,輕輕放在莫莫旁邊的座椅上:“看看,我準備了墨綠色和紫色的,喜歡哪種顏色?”
莫莫本想隨便挑一個,但想想,人家既然有這份心,不仔細挑一下,似乎不夠尊重,便認真的拿起一疊紫色的窗簾,雖然她比較偏愛綠色,但是看到那澤讓她想起了那澤:“都挺好看的,不過,還是用紫色的吧!”
她手輕輕撫摸著絲絨,小拇指無意間觸摸到不平整的地方,便有些好奇的攤開窗簾,原來上麵還有西方式樣的精美刺繡——一隻引吭高歌的天鵝。
天鵝?!繡著天鵝的絲絨窗簾,莫莫驚異的抬起頭:“這窗簾是你準備的?!”
“是的,”瑪琪迪爾點點頭,“有什麼問題嗎?”
“那是,天鵝是你自己繡的吧?”
“嗯。”
見她又是輕輕點點頭,莫莫站起身,仔細打量著她,雖然與那澤母親影像中的人完全不一樣,可是她們給人的感覺卻如此的相似,聖潔中透著親切:“您的天鵝繡的真好,跟城堡裏的一樣漂亮。”
“啊?”瑪琪迪爾驚訝的望著她,卻沒有否認。
這下倒是莫莫有些尷尬了,她是否應該改口喊瑪琪迪爾一聲母親呢?“您,這個,是那澤的母親,對不對?”
瑪琪迪爾望了一眼,突然低下頭,有些失落的道:“不,我不是,我是害了他的人。”
“?”莫莫被她搞糊塗了。
“如果不是我自作主張,想隱瞞他的身份,私自跑去跟他名義上的父親結婚,也就不會引起教會的注意,讓整個血族遭到追殺,讓他在愧疚中長大……”瑪琪迪爾說道這裏,聲音竟有一絲哽咽。
莫莫愣了一下,便明白了過來,是啊,那澤跟她一樣,並沒有真正轉世,隻是被封印了。但是,那澤是從火湖中強行突破的,靈魂不完整,再加上元氣大傷,化為嬰兒的時候又帶有黑暗的氣息,所以才會變成比較像僵屍的體質。不過,他怎麼會變成血族親王的兒子呢?!難道,“是你抱養那澤的?!”
瑪琪迪爾輕輕點頭,撿起地上的絲絨窗簾,托在手裏慢慢撫摸,像是想起了那澤小時候:“嗯,我受佩雷所托,帶著他隱匿於人群,然後,找到了血族,血族是撒旦的仆人,我想你是知道的。”
“嗯,我知道,他們是死去的人,故鄉也是地獄,”莫莫的心中滿是謎團,“那澤名義上的父親是誰?是在傳說中失蹤的第二代血族嗎?”
“根本沒有什麼第二代,”瑪琪迪爾輕聲說,“那個是用來迷惑世人,那澤名義上的父親就是該隱,而我,曾經有另一個名字,叫做莉莉絲。”(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qidian.com,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