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天祭地之後,夏王傷口痊愈,每日裏早早上朝,處理事務。烏曹、趙梁對於夏王的各項決定,言聽計從,奉承夏王英明,舉世奇才。太師終古,和將軍費昌一樣,王室後裔,自夏王登基,鼎力輔佐。三十多年過去,夏王似乎漸漸疏遠了他們,而更願意和趙梁他們商議。終古斜著眼,瞅著烏曹、趙梁的奴顏嘴臉,暗地裏連連搖頭。大夫關龍逄,秉性耿直,膽大敢言,奴隸主出身,自幼學文習武,長大後正值夏王執政,進宮為官,效力夏朝。
這一日,夏王上了早朝,登上寶座,聲亮如鍾:“眾位愛卿,有事來報。” 朝堂之上,久久未有人動。“臣有事奏報。”太師終古,走出縱隊,站於朝堂之中。“愛卿請講。”夏王不緩不急。“稟大王,臣奉王命,處理各部落事務,臣發現,我朝祭祀,已給各部落加重負擔。望大王細查,妥善處理。”終古義正言辭。夏王聽後,臉色嚴肅,問道:“哪位愛卿,還有事奏報。”“大王,太師所言極是,臣認為,有些供品可退回各部落,讓他們感受到大王的恩澤,更加擁戴大王。”大夫關龍逄凜凜正氣。“大王,千萬不可。”趙梁急急出隊,“我軍和岷氏交戰失利,損失嚴重,現在借借祭祀可補充不足,恢複元氣,更重要的是,結盟軍可保我朝兵力。“”稟大王,臣認為,各部落隻有怕夏朝,才會服服帖帖。“烏曹惡狠狠進言,”對於岷氏部落,臣認為應該結盟軍徹底消滅,以震懾其他部落。“一時間,對於此問題,爭論不休,兩派意見已形成。
夏王聽著朝堂之上大臣的爭執,沉思良久,一句:“ 趙、烏二臣所言極是,今日就此,退朝。”終古、關龍逄聽了夏王的表態,心中不由升起萬般擔憂。夏王自登基以來,不斷征戰,百姓生活已苦不堪言,以前,有幾位賢臣進諫,還能有所收斂。近年來,有了趙梁、烏曹,夏王好戰、殘暴的秉性再次顯露。再說趙梁、烏曹,自入宮以來,很快摸準了夏王的脾氣,他們為了保得自身安全與榮華,圖其所好,一味猜度夏王心意辦事。這樣一來,趙梁、烏曹,果真深得夏王信任。
下得朝來,夏王走進寢室,稍作休息,想想剛才朝堂之上的爭執,倍覺煩悶。王後、顏妃,總是悶悶的樣子,順從卻無趣味,想起她們,夏王也無有心情。想起妺喜,夏王內心一種異樣感覺,對於這個可心人,夏王覺得自己應該做很多事。夏王幾日前,和重臣商議,說自己想封妺喜為妃,禮同王後一樣隆重。這樣的提議,嚇傻各位重臣。隻是有一幫子,不願站出來說出真話,以免得罪夏王。終古一看,這不是縱容夏王逾越禮製,無視大夏先輩的條例嗎?於是太師終古出麵阻攔,義正詞嚴的說:“夏朝建立以來,王妃不能行此大禮,有違祖規。再者,封顏妃不久,又遇兵敗,民心惶惶,不可再封妃。”聽到終古說出如此的話來,想起終古,終古不斷束縛夏王手腳,夏王如鯁在喉。想到這裏,夏王臉上有一股子怒氣出現,夏王走出寢室,喝退侍女,一人獨行來此廊廡房,房內寂寂,隻有一侍女整理房間。見夏王,忙下跪。夏王問及妺喜公主,侍女回答去禦花園。
不進花園,不知時月。此時,桃花燦燦,香氣撲鼻,夏王一下子忘掉了剛才的不快,被眼前的美景吸引。夏王往花海深處走去,尋覓妺喜……春日的陽光撒落在身上,暖融融的感覺,亦如夏王此時想見妺喜的心情。他,一瞬間似乎忘卻了自己的身份自己的困擾。夏王往前走,花深似海,燦燦若霞,遠處,一個瘦弱的身影,夏王腳步加快……“公主”,夏王輕輕呼喚,花樹下佇立的妺喜趕緊行禮,夏王扶住,說著免禮。多日來,妺喜發現夏王上朝回來,總是鬱鬱寡歡,妺喜問起,夏王總是一句:”婦人之家,不要問好。“於是,妺喜不便再問。”大王,今日心情如何?”妺喜啟動朱唇“進了花園,大好。”大王回答,他望著花樹下的妺喜,雙目含情,那枚小小的綠玉璧,在雪色肌膚映襯下,玲瓏剔透,發著綠瑩瑩的光澤。夏王拿起那枚綠玉璧,說道:“公主果真好眼力,此物最配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