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這是最後的早餐?是不是我們吃完這頓飯後,她就會拉著我去民政局辦理離婚手續呢?”徐鵬飛暗自思襯道。
見劉虹這麼早就親自下廚,並做好了如此豐盛的早餐,徐鵬飛不但高興不起來,反而還有些擔心。
劉虹早已坐在餐桌旁的一張餐凳上,見徐鵬飛一副吃驚的模樣,問道:“你站在那裏做什麼?還不快坐下來吃飯,難道讓我喂你不成?”
“老婆,你該不會是在擺鴻門宴吧?”徐鵬飛半開玩笑地問。
“什麼鴻門宴?”劉虹把臉一沉,厲聲問道:“少廢話,你到底吃不吃?不吃的話,我就拿去喂狗!”
劉虹那張扭曲的臉昨天晚上被徐鵬飛打腫後,雖然抹了碘酒,腫塊已經消了,但還是青一塊紫一塊的,顯得有點恐怖。
徐鵬飛見劉虹的臉上變得比翻書還快,以為她又要開始發飆了,不敢再用話去激怒她,訕笑一聲,便坐到隔著餐桌對麵的一張餐凳上,拿起一個饅頭低頭啃了起來,始終不敢抬頭看她。
劉虹目不轉睛地看著他,出聲問道:“你怎麼不吃菜?是不是嫌我做的菜不好吃,咽不下去?”
徐鵬飛慌忙抬起頭來,用筷子夾了一塊煎雞蛋,放進嘴裏咀嚼起來,一邊吃,一邊津津樂道:
“味道不錯,比我做的好吃多了。”
“好吃你就多吃點,吃多了才有力氣和我吵架!”劉虹說著,將一塊韭菜豆腐幹放進了徐鵬飛跟前那隻盛有綠豆稀飯的碗裏。
劉虹貌似對徐鵬飛十分關心,可在她說話的語氣裏,明顯帶著濃烈的火藥味、
此時的徐鵬飛有種伴君如伴虎的味道。
一大清早,徐鵬飛根本不敢與劉虹發生爭執,更不敢和她拌嘴,便端起那碗綠豆稀飯,用筷子夾著菜一起喝進嘴裏。
劉虹見徐鵬飛吃得津津有味的樣子,這才端起放在自己跟前那碗綠豆稀飯,開始動筷子吃早餐。
吃飯時,劉虹有一句沒一句地問道:“徐鵬飛,你是不是覺得我不夠溫柔,把你管得太嚴,沒有盡到一個做妻子的責任了?”
“誰說你把我管得太嚴,沒有盡到一個做妻子的責任了?”徐鵬飛搖搖頭,嘴上雖這麼說,心裏卻在想:“她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麼藥呢?難道真的有點良心發現了?”
再看劉虹時,隻見她直視著自己的眼睛,質問道:“那你為什麼還要在外麵做出一些對不起我的事情出來呢?”
說了半天,敢情劉虹還是對他不放心。
“沒有啊,”徐鵬飛急忙替自己辯解道:“我哪裏做出過對不起你的事情了?你怎麼總是往歪處想呢?”
“你是有前科的人,我不往那方麵想不行呀?”劉虹直言不諱地說,做出一副認真總結經驗的樣子。
想起劉虹經常對他疑神疑鬼,說一些捕風捉影的事情,徐鵬飛一時語塞。
劉虹見徐鵬飛沒有吱聲,以為他是做賊心虛,進一步說:“我是不是說到了你心坎上,你現在沒話說了吧?”
徐鵬飛根本沒心思繼續和劉虹吵架,但又不想讓她懷疑到自己頭上、
沉思片刻,他才認真地說:“劉虹,我想問你一句話。”
“什麼話,你說吧!”劉虹放下碗筷,做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你還把我們倆當成夫妻嗎?”徐鵬飛質問道。
“如果不是夫妻,我昨天晚上被你打了之後,還會那樣與你過夫妻生活,今天早上會這麼早起來做飯,這樣心平氣和地與你麵對麵地坐在一起吃飯嗎?”劉虹如實回答說。
“那我問你,如果夫妻之間起碼的信任感都沒有了,還叫做夫妻嗎?”徐鵬飛一臉嚴肅地問。
“你還想讓我怎樣信任你?”劉虹反問道。
“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講,這就是對我最大的信任!”徐鵬飛將自己心裏的話說出口,感到一陣輕鬆。
“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劉虹感到有些愕然。